这一切快得让我措手不及。
我妈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姿态优雅得像个女王：“现在，他的自尊心，没了。”
我看着电视上那条一闪而过的新闻，再看看我妈云淡风轻的侧脸，忽然觉得，我爸那个所谓的“灵魂归宿”，可能很快就要变成“麻烦的包袱”了。
我妈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了起来，开了免提。
“姜董，都办妥了。陈先生名下所有与公司相关的资产，包括车辆、房产、股份期权，均已冻结。另外，他常去的那几家高尔夫俱乐部、私人会所的会员资格，也一并取消了。”是王律师的声音。
“嗯。”我妈应了一声，“放出风去，就说他得罪了我。从今天起，整个申城，我不想看到有任何一家公司敢录用他。”
“明白。”
挂断电话，整个客厅安静得可怕。
我妈这是要……赶尽杀绝？
我心里有些复杂，陈致远再渣，也是我爸。
“妈，这样会不会太……”
“晚晚，”我妈打断我，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第一次带上了几分严肃，“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陈致远，早就不是你的父亲了，他是背叛者，是敌人。”
她顿了顿，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个动作让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而且，你以为温晴是个什么省油的灯？她等了二十年，可不是为了跟一个穷光蛋谈纯爱。”
正说着，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我爸发来的消息。
“晚晚，你妈是不是疯了？她凭什么停我的职！你快劝劝她，让她别无理取闹！”
紧接着，又是一条。
“你银行卡里还有钱吗？先转二十万给我应急，我约了你温阿姨去吃法餐，卡刷不出来了，太丢人了！”
我看着这条信息，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丢人？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03
我没有回复我爸的短信，而是直接把截图发给了我妈。
我妈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手机，优雅地拨了个号码。
“喂，老张，是我，姜澜。”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又带着点激动的声音：“哎哟，我的大小姐，您可算想起我这个老头子了！有什么吩咐？”
“帮我查个人，温晴，女，大约四十五六岁，二十多年前在申城大学读的中文系。我要她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人际关系、财务状况，以及……所有不那么光彩的过去。”
“得嘞！半小时，保证给您送到府上。”
挂了电话，我妈看向我：“晚晚，记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爸这种恋爱脑，只看得到别人想让他看的东西。但我们，要看清事实的全貌。”
半小时后，王律师亲自将一份密封的牛皮纸袋送了过来。
我妈拆开文件袋，将里面的资料一页页铺在茶几上。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温晴，远没有我爸口中那么“温柔善良”。
她大学毕业后，并没有像我爸以为的那样，为了他“守身如玉”，而是迅速嫁给了一个有钱的商人。可惜好景不长，商人破产，她果断离婚，拿着一笔分手费，开始了她的“进阶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