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聊发少年狂，为爱奔现初恋白月光。
他站在玄关，指着我妈的鼻子，意气风发地让她净身出户，别耽误他去寻找真爱。
我妈正在用戴着二十克拉粉钻的手给她的宝贝兰花浇水，闻言头都没抬，只淡淡吐出两个字：“滚吧。”
我爸以为自己拿捏住了这个为他当了二十年家庭主妇的女人，卷着铺盖就滚了。
他不知道，他滚出的是亚洲富豪榜前十的家族，而我妈，就是那个传说中从不露面的神秘掌权人。
01
“姜澜，我们离婚。”
我爸陈致远把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甩在茶几上，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解脱。
我正窝在沙发里刷手机，闻声抬头，就看到我妈依旧气定神闲地修剪着她那盆价值百万的“鬼兰”，纤细的剪刀在她指尖翻飞，仿佛没听见我爸在说什么。
陈致远的不满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他提高了音量：“我说，离婚！我找到温晴了，我要给她一个名分，一个家。”
温晴，这个名字我听过，是我爸珍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白月光，是他酒后总会念叨的朱砂痣。
我妈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将剪刀轻轻放在一旁，拿起丝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我爸。
“哦，找到了？”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那恭喜你。”
这种极致的平静，彻底激怒了陈致远。他大概预演了无数遍我妈会如何哭闹、挽留、质问，然后他再如何“深情”又“无奈”地讲述他与白月光的爱情故事，最后站在道德高地上，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这个“没有爱情的牢笼”。
可我妈的反应，让他所有的准备都打在了棉花上。
“姜澜，你什么意思？别以为装得这么无所谓我就会愧疚！”陈致远指着她，“这二十年，我受够了！你就像个木头，不懂情趣，不懂浪漫！温晴不一样，她温柔、善良，她才是我灵魂的归宿！”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放下手机站起来：“爸，你发什么疯？你吃我妈的，住我妈的，现在要为了个二十年没见的女人，跟我妈离婚？”
没错，我们家这栋市中心的大平层，是我妈的婚前财产。陈致远开的那辆奔驰，也在我妈名下。他身上的名牌西装，每一季都是我妈亲自挑选的。
他所谓的“成功人士”的体面，全是我妈给的。
陈致远被我戳到痛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地吼道：“你懂什么！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妈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她了，她被金钱腐蚀了！”
我差点气笑了。他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妈提供的物质生活，一边骂我妈被金钱腐蚀？这是什么“放下碗骂娘”的新操作？
“陈致远，”我妈终于开了金口，她站起身，比我爸高了半个头，常年养尊处优的气质让她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协议我签，你，净身出户。”
“凭什么！”陈致勇跳脚，“我们是夫妻，财产应该平分！”
“平分？”我妈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三分凉薄和七分嘲弄。她走到书房，很快拿出一个文件夹，摔在陈致远面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所谓的‘夫妻共同财产’，哪一分是你赚的？你那个小破公司，年年亏损，是谁拿钱给你填窟窿？没有我，你连给你白月光买包的钱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