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母女争执
林晚晴在厨房里忙碌着,抽油烟机的轰鸣声也掩盖不住客厅里母亲和女儿的争执。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刚炒好的菜盛进盘子里,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沉甸甸的。
“妈,我说了多少次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处理,你就别瞎操心了。”女儿苏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下敲在林晚晴的心上。
“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租房子住多不安全,家里又不是没地方。”母亲张桂兰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分,语气里满是担忧和不放心。
林晚晴端着菜走出厨房,看到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而女儿则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写满了抗拒。这场景,像极了曾经的自己和母亲。
“好了,吃饭了。”林晚晴试图缓和气氛,将菜放在餐桌上,“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饭桌上,气氛依旧有些沉闷。张桂兰时不时地给苏念夹菜,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在外面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工作别太拼了,身体最重要。”
苏念只是象征性地扒拉着碗里的饭,对母亲的关心不怎么领情:“妈,我知道了,你别老说这些了。”
林晚晴看着这母女俩,心里五味杂陈。她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和母亲对着干。母亲总是担心她的工作、她的感情,什么都想替她安排好,可她却觉得母亲管得太多,一心想要逃离母亲的掌控。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能够独自面对生活中的一切。可真正步入社会,经历了工作的挫折、感情的失败后,她才慢慢理解母亲的苦心。只是,这份理解来得太晚,当她想要好好陪伴母亲的时候,母亲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而现在,她自己也成了母亲,也开始像当年的母亲一样,对女儿操心不已。女儿找工作,她四处托人打听消息;女儿谈恋爱,她反复询问对方的家庭背景、人品性格。她以为自己是在为女儿好,可女儿却不领情,反而觉得她束缚了自己的自由。
2 放手之痛
“妈,我下个月要去外地出差,大概要去一个月。”苏念突然开口说道,打破了饭桌上的沉默。
张桂兰一听,立刻放下筷子,着急地问:“去外地?去哪里啊?一个人吗?那边安全吗?工作会不会很辛苦?”
一连串的问题让苏念有些招架不住,她皱了皱眉:“妈,就是去邻市,公司安排的,有同事一起去,你放心吧。”
“邻市也不行啊,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多不方便。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也好照顾你。”张桂兰的语气里满是急切。
“妈,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我是去工作,不是去旅游。”苏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林晚晴看着母亲和女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妈,念念都这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能力,就让她自己去吧。我们做长辈的,也该学会放手了。”
张桂兰转过头,看着林晚晴,眼神里有些失望:“我这不是担心她吗?你当年一个人去外地工作,我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觉,生怕你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