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问：“那个林澈怎么样？你真要跟他过一辈子啊？”
姜雨回了一串语音，我没听到内容，但看到了她打的文字：“什么一辈子，他就是个跳板。等我利用他拿到想要的东西，再一脚把他踹了。不过他那套市中心的房子还不错，得想办法弄到手。”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跳板？利用？
我拿着手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亲爱的，你看什么呢？”姜雨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一把抢过她的手机，脸上带着慌乱。
我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破绽。
她却立刻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眼眶一红：“你怎么能偷看我手机呢？我跟闺蜜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为你做的一切吗？我为了你，可是背叛了我的公司，冒了多大的风险啊！”
她又提起了那份文件。
是啊，她也为我付出了“牺牲”。
我心里的怀疑瞬间动摇了。
也许……真的是我多心了。女人之间说些攀比的玩笑话，也很正常。
我强行说服自己，把那份不安压了下去。
我拥抱她，向她道歉，承诺尽快把家里的家具都换成她喜欢的样子。
就在我为自己的“爱情”焦头烂额的时候，公司里，也开始不对劲了。
我负责的一个小项目，连续几天都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不是数据对不上，就是客户反馈有延迟。
我的直属上司，以前对我还算客气，现在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淡，开会时也总是若有若无地敲打我。
办公室里，我甚至能听到一些关于我的风言风语。
“听说了吗，林澈最近状态很差啊。”
“可不是，以前苏曼在的时候，他跟着沾光，现在苏曼一走，他立马就现原形了。”
这些话像一根根小刺，扎得我坐立难安。
我试图联系姜雨，想让她利用在新公司的关系帮我打探一下情况，或者在工作上给我一些建议。
她却总是很不耐烦地推脱。
“哎呀，你们男人工作上的事情我哪懂啊。”
“我今天约了朋友做SPA，没空听你这些烦心事。”
挂了电话，我看着凌乱的客厅，沙发上堆满了姜雨拆开的奢侈品购物袋，餐桌上还放着昨晚吃剩的外卖盒子。
我忽然，有点怀念苏曼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样子。
怀念她在我加班回家时，递过来的一杯温水。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我强行掐断。
我不能这么想。
这只是暂时的磨合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这样告诉自己。
但那道细小的裂缝，已经悄然浮现，并且在以我无法控制的速度，慢慢扩大。
职场危机，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更猛烈。
04
周一的例会上，我负责的那个项目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纰漏。
一份提交给重要客户的数据报告，因为一个小数点后面的错误，导致对方的评估模型出现了严重偏差。
虽然被及时发现，没有造成实质性的经济损失，但公司的声誉受到了影响。
我的上司，一个向来以严苛著称的中年男人，在会议上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将那份报告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