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痛呼倒地，抱着脚踝惨叫连连，只觉得那里又麻又痛，像是被毒蝎子蛰了。
在场的樵夫们都看傻了。他们只看到这三个凶神恶煞的土匪突然自己就倒在地上惨嚎，嘴里还喊着有鬼。
“山神爷显灵了！是山神爷惩罚这些恶人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樵夫们顿时跪倒一片，对着山林磕起头来。
林凡飘在空中，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的景象，心里那点“林阎王”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他顺手卷起一阵阴风，将土匪们掉落的钢刀和钱袋卷起，扔到了老樵夫面前。
【叮！惩治恶霸，解除平民威胁，功德+80！间接引导民众向善（敬畏山神），功德+20！】
【当前功德：225点。】
“一百点！”林凡心中一喜，“果然，干翻这种有组织的恶势力，功德就是高！还有附加奖励！”
他看着下面感恩戴德、甚至开始自发清理山林垃圾（以为能讨好山神）的樵夫们，第一次对“功德”这东西有了点模糊的概念。好像……不单单是揍人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但内容却让他一愣。
【警告：检测到宿主魂力使用过度，当前魂体稳定度下降至65%。频繁使用攻击性魂技将加速魂力消耗，请宿主谨慎行事，注意可持续发展。】
林凡连忙内视自身，果然发现魂体比刚才虚幻了一些，那股暖意也减弱了。凝练魂刺的消耗，远比他想象的要大。
“啧，看来这功德，也不是那么好赚的。”林凡皱了皱眉（意念上的），“得省着点用，还得想办法多‘补补’。”
他看了一眼那些还在磕头的樵夫，转身飘向古林更深、阴气更重的地方。当务之急，是赶紧修炼，把消耗的魂力补回来。功德要赚，但这“本钱”也得保住。
用拳头讲道理固然爽快，但这鬼仙之路，似乎光靠蛮力还不行。林凡一边寻找着合适的阴气汇聚之地，一边开始真正思考起“可持续发展”的战略来。
毕竟，要想长久地、高效地赚取功德，首先得保证自己这个“赚功德”的工具别先散架了。
而在他看不见的系统深处，那条关于“间接引导民众向善”的功德记录，微微闪烁了一下，似乎比普通的“惩治恶霸”记录，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金色光泽。
03
林凡像一缕真正的青烟，在古木虬枝间无声穿梭。越往林子深处去，光线越发晦暗，那股子浸入魂髓的阴寒之气也越发浓重。若是生人到此，只怕片刻就要气血凝结，但对他这残魂来说，却如同饿鬼扑进了酒肉筵席。
他找到一处地脉阴气外泄的洼地，周遭寸草不生，只有嶙峋的怪石和湿滑的苔藓。按照那粗浅的凝魂法门，他盘膝坐下（尽管没有实际的腿），全力引导着冰寒的能量流入体内。过程依旧缓慢，但魂力枯竭带来的虚弱感，正一点点被填满。
【当前魂体稳定度：71%...73%...】
修炼不知时日，直到一阵极其微弱的啜泣声，顺着阴风断断续续地飘来，打断了他的吸收。那哭声细弱游丝，带着孩童特有的无助和恐惧，在这荒无人烟的深林里显得格外瘆人。
林凡烦躁地“睁”开眼。他生前最讨厌的就是小孩哭闹，村里娃见了他就像见了活阎王，哪个敢在他面前哭嚎？现在死了，居然还要被鬼娃娃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