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谨言结婚七年,他是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我是他圈养在家的金丝雀。
我以为我们的婚姻,除了没有爱情,至少还有亲情。
直到六岁的女儿在高铁上看书,被邻座的男生嫌弃。
“我不和熊孩子坐一起,而且我厌女,给我调个座。”
乘务员抱歉地解释,男生却指着她的鼻子骂:“我女朋友可是列车长!不给我调座位,我马上让她开除你!”
我诧异地看着他,我老婆什么时候成他女朋友了?
可当那个穿着制服,身姿窈窕的女人走过来时,我如坠冰窟。
不是我,是苏薇薇,傅谨言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苏薇薇安抚了男友,转向我,笑得温婉又疏离:“傅太太,真不巧。”
我拨通傅谨言的电话,听筒里是他不耐烦的声音:“温言,薇薇从小娇气,受不得委屈,你多担待。”
我看着女儿泛红的眼眶,心脏被一只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傅谨言,你的女儿,被人指着鼻子骂是没教养的熊孩子。”
他沉默片刻,声音冷得掉渣:“那你为什么不看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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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仍在高速行驶,车厢里却安静得可怕。
周围的目光,同情的、看热闹的、鄙夷的,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我的皮肤上。
我挂断电话,手机屏幕还亮着,映出我惨白的脸。
苏薇薇身边的男生,那个叫嚣着厌女的张昊,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听见没?我女朋友是列车长,傅总是我姐夫!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横?”
苏薇薇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
“阿昊,别这么说。温姐姐毕竟是谨言哥的太太,我们应该尊重她。”
她嘴上说着尊重,眼神里却满是高高在上的怜悯,像是在看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她又转向我,歉意地弯了弯腰。
“对不起啊,温姐姐,好久没见,我一时把你认错成带孩子的保姆阿姨了。你别往心里去,阿昊他年纪小,不懂事。”
女儿念念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她仰起头,小声问:“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要骂我?我是熊孩子吗?”
我胸口堵得发慌,蹲下身抱住她。
“念念不是,念念是妈妈最乖的宝贝。”
“可那个阿姨说,你是保姆……”
苏薇薇的表演还在继续,她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精致的瑞士糖,递到念念面前。
“小朋友,别哭了,阿姨请你吃糖。你妈妈……嗯,你家里人工作忙,没时间陪你,你不要怪他们哦。”
这话里的暗示,恶毒得让我发抖。
她是在告诉我的女儿,她的父亲正在陪着别的女人,而她的母亲,只是个无用的摆设。
我抬手,一把挥开她的手。
糖果掉在地上,滚到了车厢连接处。
苏薇薇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眶一红,泪水说来就来。
“温姐姐,你……你怎么能这样?我只是想哄哄孩子,我没有恶意的……”
张昊立刻炸了,一步冲上来,指着我的鼻子。
“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吧?一个生了孩子的黄脸婆,还真当自己是傅太太了?薇薇好心给你女儿糖吃,你装什么清高?”
“我告诉你,要不是薇薇拦着,我今天非让你和这小杂种一起滚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