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方雅琴和宋飞扬手牵手下楼。
她容光焕发，他春风得意。
"默哥，谢谢你照顾孩子。"宋飞扬拍拍我的肩膀，"你真是个好哥哥。"
好哥哥？
我差点笑出声。
"应该的。"我面无表情地说。
方雅琴看了看睡着的孩子，满意地点点头。
"陈默，今天我和飞扬要去登记。"
"登记？"
"离婚登记。"她云淡风轻地说，"然后我和飞扬结婚。"
我愣住了："雅琴，明哥还没醒。"
"那又怎样？"她冷笑，"我已经为飞扬生了孩子，还要等一个植物人到什么时候？"
宋飞扬搂住她的腰："雅琴说得对，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我看着他们，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
"好，我陪你们去。"
民政局里，方雅琴签字的动作很优雅。
仿佛不是在结束一段婚姻，而是在签署一份普通合同。
"陈默，三年来谢谢你的照顾。"她把离婚证递给我，"以后我们就是路人了。"
我接过证书，上面的红章刺得眼睛发疼。
"路人？"我笑了，"雅琴，你确定我们能做路人吗？"
她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把证书收好，"祝你们幸福。"
走出民政局，宋飞扬兴奋地说："雅琴，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方雅琴依偎在他怀里，笑得很甜蜜。
我站在旁边，像个多余的人。
"对了，默哥。"宋飞扬突然转向我，"别墅那边麻烦你搬出去，我们一家四口需要空间。"
"搬出去？"
"是啊，你一个单身汉住那么大房子干什么？"他理所当然地说。
我看向方雅琴，她正在低头看手机，对这个话题毫不在意。
"好，我明天就搬。"
回到别墅，我坐在客厅里发呆。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亲手布置的。
为了讨方雅琴欢心，我把房子装修得像童话城堡。
现在，我要像个失败者一样离开。
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陈先生，您弟弟的情况有些异常，请您尽快过来一趟。"
我心中一颤，立即开车赶往医院。
第三章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我快步走向重症监护室，主治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
"陈先生，您弟弟的脑电波出现了异常波动。"医生指着监护仪上的数据，"这可能是苏醒的前兆。"
我看着病床上的弟弟，心情复杂。
如果他醒了，会怎么看待我这三年的所作所为？
"医生，他什么时候能完全醒过来？"
"不好说，可能几天，也可能几个月。"医生摇头，"但现在的迹象很好。"
回到家，方雅琴和宋飞扬正在客厅里逗孩子。
温馨的画面刺得我心痛。
"雅琴，明哥可能要醒了。"
方雅琴手中的奶瓶突然掉在地上。
"什么？"
"医生说他的脑电波有异常，可能是苏醒的前兆。"
宋飞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怎么可能？不是说植物人很难醒过来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是在害怕吗？"
"我害怕什么？"他强撑着说，"明哥醒了更好，至少雅琴不用再有负担了。"
方雅琴却陷入了恐慌。
她知道，一旦陈明醒来，所有的真相都会暴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