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这个。”苏晚转过身,画板上的星轨已经被她划得乱七八糟,“顾言背后有人,他们手里有枪,你斗不过他们的。”
她看见陆沉的未来轨迹里,那片浓雾中闪过刺眼的红光,像血。
陆沉沉默了很久,走到她身边,拿起画笔,在画布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圆点:“如果未来是星轨,那你就是这颗恒星。行星会偏离轨道,但恒星不会动。”
苏晚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她不怕顾言的威胁,不怕家族的败落,却怕看见陆沉倒在血泊里的画面。那种无力感,比任何危机都让她恐惧。
“我能看见未来,却改不了注定的事,对不对?”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陆沉抬手,笨拙地替她擦了擦眼泪。他的指尖带着薄茧,触到她的皮肤时,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没有什么是注定的。”陆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我以前认识一个人,她也能看见未来,她告诉我,未来就像积木,每一步选择,都能搭出不一样的形状。”
苏晚愣住了:“她是谁?”
陆沉的眼神暗了暗:“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没再说下去,但苏晚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接下来的几天,陆沉变得异常忙碌。他总是早出晚归,身上带着淡淡的硝烟味和血腥味。苏晚知道他在暗中调查顾言的同伙,却不敢多问,只能每天在他回来时,准备好伤药和温牛奶。
她开始尝试用自己的能力,更精准地“看见”顾言的计划。她发现顾言会在股东大会当天,安排人在会场制造混乱,趁机绑架她,以此要挟父亲。而那个绑架她的人,正是顾言从东南亚雇来的雇佣兵,手里有一把改装过的手枪。
“股东大会那天,你把这个戴上。”苏晚把一个小小的定位器塞进陆沉手里,那是她用自己的零花钱买的,“无论发生什么,别离开我太远。”
陆沉握紧定位器,金属的冰凉透过掌心传来:“好。”
股东大会当天,天气阴沉得厉害。
会场设在苏氏集团的总部大楼,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顾言坐在主位旁边的椅子上,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笑。父亲脸色苍白,母亲紧紧握着他的手,指节泛白。
苏晚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