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
墙上的可视电话屏幕亮了起来。
屏幕上出现王经理的脸。
“林默，在休息吗？”
“嗯。”我回答。
“昨天的任务辛苦了。我看了报告，β级现场，不容易处理。”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你的稳定锚过脱载了。”王经理说。
“设备问题。”我说。
“是吗？我会让技术部门跟进。不过，你自己也要注意。公司很关心员工的身心健康，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申请休息。”
“我没事。”
“那就好。对了，现场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
“没有。”
“比如……一些档案里没有记录的东西？”
“一切都在档案范围内。”我说。
“我听说你向收容小组提到了哭声，还有一个女孩。”
我放下水杯。
水杯和茶几接触，发出轻微的响声。
“现场残留信息干扰，很常见。”我说。
“确实很常见。但过载的稳定锚不常见。林默，做好你分内的工作。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信息影响你的判断。”
“明白。”
“好好休息。下周有个新任务，地址会发给你。”
屏幕黑了下去。
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房间里很安静。
我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新闻播报员正在说话。
我把声音关掉。
画面在无声地切换。
我站起来，走进卧室。
我拉开衣柜门。
里面没有衣服。
里面是旋转的星云和遥远的星辰。
一个女孩的哭声从里面传来。
“为什么它不哭？”一个声音问。
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
我看着衣柜里的星空。
“它不会哭。”我说。
我把衣柜门关上。
哭声消失了。
我回到客厅，拿起我的外套。
我穿上鞋，打开门，走了出去。
4 星图之谜
我坐在公司的终端机前。
手指在键盘上移动。
屏幕上显示一行红字：⌜权限不足⌟。
我删掉刚输入的指令串。
输入另一段指令。
屏幕刷新。
一个文件列表出现。
我选中编号为D-404的卷宗，标题是“华园小区301号污染事件”。
文件打开。
我向下滚动页面。
现场照片，证人笔录，清理报告。
报告的后半部分是一片乱码。
一个红色的戳印盖在乱码上：⌜核心数据已加密⌟。
我关掉文件，关闭终端机。
我站起来，走出房间。
车停在华园小区外。
我下车，走向三号楼。
楼栋入口拉着黄色的警戒线。
一个穿着蓝色社区服务背心的人站在警戒线旁。
他拦住我。
“这里已经封锁了，无关人员请离开。”
“燃气管道紧急排查。”我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工作单页面，“接到指令，这栋楼的主管道有泄漏风险。”
他看着我的手机屏幕，又看看我。
“我没有接到通知。”
“紧急维修单。报告显示，泄漏点可能和301室有关。”我指向被封条封住的铁门，“需要立刻进入勘察。”
“不行。那里是案发现场，警方封锁了。”
“我的授权级别更高。燃气爆炸可比案发现场麻烦。”我点了点手机屏幕，“授权码7B-德尔塔。你可以核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