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锋刚刚落纸，突然一阵风吹来。
窗户明明关着，哪来的风？
纸张被风吹得翻飞，墨汁洒了一桌。
"见鬼。"江寒秋骂了一句。
话音刚落，房间里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你确实见鬼了。"
江寒秋猛地转身。
房间里空无一人。
"谁在说话？"
"一个死人。"
声音很近，仿佛就在耳边。
江寒秋毛骨悚然，但没有逃跑。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早就不怕了。
"死人会说话？"
"会。而且还会写字。"
桌上的毛笔突然动了起来，没有人握着，自己在纸上游走。
几个字出现在纸上：你的字，丑得要死。
江寒秋瞪大眼睛。
这他妈是见鬼了？
不对，是真见鬼了。
"你是谁？"
毛笔继续在纸上写：我叫白无常。
"开玩笑的吧？"
笔锋一顿，重新写道：好吧，我叫白羽。已死三年。
"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的字写得太难看，我看不下去了。
江寒秋哭笑不得："我师父说我的字已经很不错了。"
你师父是谁？
"楚墨言。"
笔停了很久，才写下一行字：楚老师是个好人。可惜死得冤枉。
江寒秋心头一震："你知道我师父？"
何止知道。我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他们是谁？"
宋墨轩，苏家，还有那些贪婪的豺狼。
江寒秋站起身来，激动得声音发颤："你有证据吗？"
有。但我是鬼，说出来谁信？
"我信。"
真的？
"真的。"江寒秋握紧拳头，"只要能为师父洗冤，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好。我教你写字，你帮我报仇。
毛笔在纸上写下最后几个字：咱们联手，掀翻这个肮脏的圈子。
第二章
白羽的字确实写得好。
江寒秋看着纸上的字迹，心中震撼不已。那种笔法，那种神韵，完全不是人间的水准。
"你生前是什么人？"
笔锋在纸上游走：小人物一个。给人代笔维生。
"代笔？"
就是替身。那些书法名家，很多都不会写字。我躲在幕后，他们在台前收割名誉和金钱。
江寒秋倒吸一口凉气。
替身？书法界还有这种事？
你以为书法协会那些主席、副主席都是真有本事？白羽的字迹带着嘲讽，一半以上都是包装出来的。
"那宋墨轩呢？"
他是最大的幕后黑手。专门培养替身，然后推出傀儡。苏家是他的金主，提供资金和人脉。
江寒秋明白了。
师父楚墨言是真正有实力的大师，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所以被他们联手陷害。
"师父知道这些吗？"
知道。他一直在调查替身集团。可惜还没来得及揭露，就被灭口了。
"有什么证据？"
在我死前藏起来的地方。但要想拿到，你必须先具备足够的实力。
白羽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地图。
明天开始，我教你真正的书法。一个月后，全市书法大赛开始报名。你要拿到冠军，才有资格接近真相。
江寒秋点头："我一定拿到冠军。"
不是一定，是必须。白羽的字迹变得严肃，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输了，你就彻底完了。
当晚，江寒秋在书桌前坐了一夜。
白羽教得很严格，一个笔画不对就要重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