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王豪努力的样子，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被爱”。
王豪送我回雇主家楼下，雨下得很大，他撑着一把伞，大半都倾在我这边，自己的肩膀湿透了。
“快上去吧，别淋湿了。”王豪催促我。
我看着王豪湿漉漉的头发和肩膀，心里一动，脱口而出：“要不你上去坐坐？喝杯热水暖暖？雇主他们今晚不回来。”
话说出口，我的脸就红了。
15
王豪愣了一下，眼神深邃起来，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小红……”第一次，王豪省略了“嫂子”这个称呼，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王豪缓缓低下头，靠得越来越近，周小红没有躲闪，闭上了眼睛。
一个带着雨水凉意却无比温柔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那天晚上，王豪没有走。
16
从那一夜后，我们正式住在了一起。
我辞掉了保姆的工作，和王豪搬进了他租的那个单间。
虽然房间简陋，但被我收拾得干干净净，充满了烟火气和小小的温馨。
我找了份超市营业员的工作，王豪也顺利从技校毕业，进了一家工厂，收入稳定了不少。
我甚至觉得，过去所受的所有苦，都是为了换来如今和王豪的相守。
王豪是我的救赎，是我的光。
王豪工资全部上交，家务抢着做，从不跟我红脸。
只是，偶尔，我会觉得王豪的“好”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控制感。
17
王不喜欢我和以前的任何朋友、老乡联系，说怕走漏风声，让王伟他们知道我们的下落。
我觉得有理，依了王豪。
王豪希望我下班就回家，不要参加同事聚会，说外面乱，不安全。
我体谅王豪担心自己，也大多同意了。
王豪会翻看我的手机，说“看看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骚扰你”。
我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想着王豪可能太在乎自己。
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怀疑打破此刻的幸福。
18
王豪洗澡去了，手机放在床上。
我正忙着收拾王豪换下来的衣服，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显示收到一条新微信消息。
发信人的备注是“老三媳妇”。
我的心猛地一沉。
老三媳妇，是王豪三哥的老婆，她也常年被家暴。
王豪怎么会和她有联系？
我拿起了王豪的手机，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颤抖着手指解了锁，点开了那条微信。
老三媳妇：“豪哥，钱收到了，谢谢豪哥，五嫂那边我也按你教的说了，她应该不敢乱说话了。”
钱？什么钱？教了什么？五嫂又怎么了？
我疯了一样地向上翻看聊天记录。
王豪：“盯着点我五哥家，他媳妇要是敢有样学样闹离婚，你知道该怎么做，钱不会少你的。”
老三媳妇：“豪哥放心，她没那个胆子，就是最近老偷偷哭。”
王豪：“给她找点事做，或者让我五哥看得再紧点。”
王豪：“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劝劝’她，就说周小红跑出去差点死在外面，还是被卖去黑窑厂了，随便你说，让她怕。”
老三媳妇：“明白。”
还有更早的一些：
王豪：“我哥最近情绪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