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说话。
我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继续说：“如果你是因为‘无垢’剑……我现在就可以还给你……”
我说着，就要把剑递过去。
“不必了。”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得掉渣，“它既然选了你，就是你的了。”
我愣住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选了我？
这剑明明是被你扔掉，我捡来的好吗？
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怜悯？
“是她让你来的吗？”他突然问。
“她？”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清漪。”
提到这个名字，他那双死水般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我心头一紧，知道正戏来了。
我该怎么回答？
我说，是啊是啊，师姐没死，她让我来告诉你，你就是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大傻逼？
我估计我刚说出第一个字，脑袋就没了。
我脑子飞快地转。
“不是。”我摇了摇头，决定先稳住他，“师姐她……已经死了。”
听到“死了”两个字，他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他闭上了眼睛，像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
大殿里，又恢复了死寂。
过了很久，他才再次睁开眼，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悲伤和疯狂。
“是啊……她死了……”他喃喃自语，“被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逼死了……”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这个男人，虽然杀了我所有的同门，但他……好像也挺可怜的。
“你……”我咬了咬牙，决定冒一次险，“你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要扔掉她最喜欢的剑？”
我记得，师姐以前，最喜欢看师尊练剑。她说，师尊用“无垢”的样子，是全天下最好看的风景。
我的问题，似乎刺痛了他。
他猛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一股恐怖的魔气，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闭嘴！”他吼道，“你懂什么？！”
“这把剑，代表的是虚伪的正道，是天理！”
“可我的清漪，却被这狗屁天理，害死了！”
“我要这天，为她陪葬！我要这地，为她流血！我要所有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