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掉眼角的泪,没有片刻犹豫地拨通陈英的电话。
“英姐,股份的钱现在能打给我吗?你上次说的事我答应。”
陈英也干脆:“账号发我。我马上让人来接你。”
我简单收拾几件衣服,傅鸣洲送的珠宝全没带走。
陈英派来接我的人,还带来我的离婚证。
我拨通傅鸣洲的电话,依旧不接,我转而打给他的助理。
我的声音冷淡:“告诉傅鸣洲,离婚证已经办下来。”
我直接结束电话,不管那边如何地惊慌。
万夫人年纪大,被胃口折磨得脾气有些像孩子。
我每天变着花样炖煮软糯的食物,让她能多吃点。
“不吃。”她眉头紧锁地推开碗,“看着就没滋味。”
我安静将碗拿走,重新准备另一份。
我耐心陪她说话,为她按摩推拿。
渐渐地,万夫人推开碗的次数少了。
她看我的眼神,从疏离打量变成依赖喜爱。
我照顾好万夫人入睡,打算去厨房准备明天的菜。
看见万夫人的儿子,万生山浑身酒气靠在沙发上,用力按着太阳穴。
客厅里昏黄的光线下,他的眉宇间的疲惫浓得化不开。
我重新煮了一碗莲子粥端出去,轻轻将碗放在他面前。
万生山有些意外地看那碗粥。
“万先生吃点这个,舒服些。”我没有再多的讨好,说完就走。
万生山特意找上我:“以后每晚,麻烦沈小姐你都帮我热一碗粥。”
几天后,万家举办宴会,我在后院刚安顿万夫人睡下。
一个佣人寻过来:“沈小姐,万先生请你把书房里的文件送到前厅。”
我压下疑惑,接过文件走向前院。
我刚走进前院,就看到傅鸣洲挽着李思思,接受众人的奉承。
“傅总和李小姐真是男才女貌。”
“万家亲自给傅总发请柬,这面子可不一般。”
李思思身着短款礼裙,脚踝的细链刺得我眼睛生疼。
那是傅鸣洲送我的第一件首饰,被我收在首饰盒最深处。
一股血气猛地冲上头顶,向他们走去。
傅鸣洲余光扫到我时,脸上的笑容僵住。
我用尽力气狠狠甩了傅鸣洲一记耳光!
傅鸣洲捂住脸,眼神从错愕转为暴怒。
他掐住我的手腕:“沈婉你玩消失不够,还在这种场合撒泼!?”
李思思假惺惺地贴上傅鸣洲:“洲哥别生气,姐姐可能一时冲动……”
四周顿时炸开。
“真是,太不体面了。”
“万家的宴会也敢闹事,难道傅总直带秘书出来。”
我指着李思思得脚踝:“这是我的东西。”
“傅鸣洲,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
傅鸣洲粗暴将我推开:“思思缺条脚链配裙子,你那些放着也是落灰。”
李思思故作姿态地弯腰解链子,胸脯几乎从领口跳出来。
“姐姐要是舍不得,我还给你就是了。”
“还什么还。”傅鸣洲拉住她,轻蔑地看我:“她来宴会连礼服都不穿,能有什么品味见识。”
旁边有人帮腔:“傅总现在可是万家的贵客,出门带的人总得有点档次。”
傅鸣洲被捧得得意忘形:“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
“谁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万生山缓步走来,目光划过傅鸣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