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乐，是个孤儿。
八岁那年，唐家千金要选一个贴身仆人。
我和另外九个男孩跪在地上，前面沙发上坐着唐诗。
她那时候才十二岁，但已经像个画里走出来的小人，就是眼神太冷。
她翘着腿，扔给我们每人一把刀。
“你们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吧。”她说，声音有一丝玩味，“只有一个人可以留下来。”
……
我旁边那些男孩，一听这话，拿起刀就往自己身上扎，血一下就出来了。
他们觉得这样能让她高兴，因为谁都听说过，唐家这位大小姐，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我看着他们，又看看手里的刀。
然后我站起来了。
所有人都看我，连唐诗都微微挑了下眉。
我走到她面前，一点没犹豫，直接把刀插进她胸膛靠上的地方。
她猛地吸了口气，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我趴下去，吸了她的血，然后紧紧抱住她。
周围的人都吓傻了，连喊都不会喊了。
血的味道怪怪的。
我抬头看她，她正低头看着伤口，然后又看看我，突然就笑了。
“就你了。”她说，还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你最有意思。”
从那天起，我就是唐诗一个人的仆人了。
十岁的时候，跟她定了娃娃亲的那个陈岩来找她玩。
唐诗正躺在长椅上吃葡萄。
陈岩穿得挺帅，一看就是小少爷。
他一来就笑嘻嘻地跟唐诗说话，唐诗爱搭不理的。
她拿起一颗葡萄，咬了一半，然后看我一眼，用手把另一半塞进我嘴里。
她的手指碰到我的嘴唇。
陈岩脸一下就黑了。
“诗诗！”他叫起来，“他一个下人，怎么配吃你吃剩的东西？”
唐诗没理他，反而抬脚踹了我一下。
“沈乐，”她问我，“你干嘛惹他生气？”
我被她踹得晃了一下，马上站直。
“都怪陈少爷来得不是时候。”我低着头说。
唐诗就笑了，转头看陈岩。
“听到了吗？”她说，“你来的不是时候。”
陈岩气得脸发红。
“诗诗！我们才是一起的！他算什么——”
“滚。”唐诗说。
陈岩愣在那。
“我说滚，”唐诗看着他，“听不懂吗？”
陈岩狠狠瞪了我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院子里就剩下我们俩。
唐诗对我勾勾手指。
“过来。”
我走过去。
她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拉近，然后直接就亲了上来。
她的嘴唇很软，带着葡萄的甜味。
她亲了很久才放开，看着我。
“你是我的。”她说，“知道吗？”
我点点头。
十二岁那年，唐诗的闺蜜孙倩来家里玩。
孙倩长得挺可爱，话也多，老是围着唐诗转。
我给她们削苹果。
先削好一个，递给唐诗。
再削一个，递给孙倩。
我总感觉孙倩似曾相识。
唐诗接过苹果，没吃，眼睛盯着我递给孙倩的那个，眼神有点冷。
孙倩笑着说：“谢谢小乐，你真能干。”
我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挠了挠头发。
唐诗突然说：“我们玩过家家吧。”
孙倩拍手说好。
唐诗指着我说：“你当妈妈。”
我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