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咳嗽声越来越频繁时，她在客栈后门的小菜园里，遇见了傣族老奶奶玉应。那天清晨她刚蹲下身摘圣女果，一阵急促的咳嗽就攥住了她的肺，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栽进菜畦里。一双布满皱纹的手及时扶住了她，带着晒过太阳的泥土气息。
“姑娘，身子骨这么弱，怎么不多睡会儿？”玉应奶奶的声音像煮得软糯的普洱茶，她递过来一个竹编小筐，里面装着刚摘的芒果，“这是我家树上熟的，甜得很，吃点补补力气。”
苏晚接过芒果，指尖触到果皮上细密的绒毛，忽然想起小时候外婆也总这样，把最甜的水果留给她。她忍着喉咙的痒意，轻声说：“谢谢奶奶，我就是有点感冒。”
玉应奶奶却摆了摆手，拉着她往自己的竹楼走。竹楼的吊脚架下挂着一串串红辣椒和玉米，二楼的廊檐下晒着染好的蓝布，风一吹，布角扫过苏晚的脸颊，带着靛蓝的草木香。奶奶从竹篮里拿出一个陶土罐，舀出一勺深褐色的药膏，往苏晚的手腕上抹：“这是用艾草和姜黄熬的，治咳嗽最管用。我家小孙子上次咳得睡不着，抹了三天就好了。”
药膏带着温热的触感，慢慢渗进皮肤里。苏晚看着奶奶专注的侧脸，她的银发用一根竹簪挽着，耳坠上的银铃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那一刻，她忽然卸下了所有伪装，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滴在奶奶的手背上。
“奶奶，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她的声音很轻，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