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耐烦,未燃尽的烟头弹到我身上。从地上捡起手机,在联系人里找到了陆言拨打过去。
第一次响了三秒就被挂了。
第二次陆言接通了。
“你马子在我们手上,你过来,用你的腿来换你马子。要是不来你等着我们把……”
还不等说完,陆言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那你们撕票吧,不要再来烦我。”
电话传来嘟嘟声音,整的大哥也很错愕。
第三次电话直接关机了。
大哥也摸不清情况,怒火中烧,手机被狠狠摔在地上,最后目光转向趴在地上的我。
大哥摆了一下手势。
还不等我反应,铁棍像雨点一样密集的落在我身上。
大哥则按下摄像键,在一旁记录着。时不时还指点着往哪里打。
等到结束的时候,旅馆里已没有人了。
只有我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喘着气,惨白着脸,动一下身上都疼的厉害。
短暂的喘息间,回忆起陆言的口吻,心里涩涩的。
陆言来了,我怕我的处境就是陆言的处境,可是,他不仅是没有来,为什么还要说那么残忍的话。
难道我在他眼里是这么不值得存在?
为什么不能叫人来救我……
陆言……我好想问问你……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头好重啊……眼睛也好像要睁不开了……
陆言……你能来帮帮我好吗……
等我在一次清醒的时候,是被疼醒的。
我还躺在旅馆里,而陆言也一次没有回来过。
天好像就这么一直暗下去了,外面也已经下起了大雨。
身体一点点的冷了下来,失去了活人的温度,雨水的寒气一点点渗透我的骨髓。
……
最后是隔壁的商行老板抬着我去了医院。
因为治疗时间晚了,还受了很久的寒气,医生说我的腿将来走路会有点微跛,并且在阴雨天会复发疼痛。
在医院的一个月,我说我要去外地看看其他人开的旅馆。
陆言毫不怀疑,还叮嘱我要注意安全。
我试探性的询问他前几天有没有接到我的电话。
陆言开玩笑地提出有人拿着我的手机给他打电话要敲诈勒索他,幸好被他及时发现。
原来他竟然是这样认为的……
一个月后,我回到旅馆,发现这里还跟那天被混混闹完一模一样。
我才明白我不在,陆言也不会回来。
我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太思念我了,呆在那里怕会一直想我,会影响到他工作,他还要挣钱给我花,给我买大房子,买漂亮的衣服。
听完我觉得心里甜滋滋的,觉得他太爱我了。
过了几天,陆言回来,看到我打着石膏,特别惊讶问我是怎么回事,拉着我看上看下。
我安抚他,说是在看旅馆的时候不小心从山下滚了下去,就骨折了。
他抚摸着我的脸庞,眼神虚虚实实看过每个地方。
“脸没事就好……”
石膏拆掉之后,他发现了我走路一瘸一拐,没有说话,只是让我平时少走路。
给我买药理包泡脚,艾草针灸,在阴雨天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