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吵架，爸。我们已经决定了。"我的语气很坚决，"我已经让陈志华把我的嫁妆还给我了。"
"嫁妆？"我爸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那些东西早就是志华的了，你要什么嫁妆？"
我苦笑。连我自己的父亲都觉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的嫁妆理所当然就是陈志华的。
"爸，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现在我要离婚，当然要拿回来。"
"雅婷，你糊涂啊！"我爸急了，"你们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是不是志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我沉默了。
对不起我的事？太多了。
出轨算不算？冷暴力算不算？逼我打掉孩子算不算？
但是我知道，就算我说了，我爸也不会相信。在他心里，陈志华是个完美的女婿。
"爸，总之我已经决定了。您和妈不用劝我。"
"雅婷！"我爸的声音很严厉，"你给我回来，这件事我们当面谈。"
"不用了，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挂了电话。
回到家，我发现客厅里坐着两个人——陈母和苏曼。
她们在我家干什么？
"李雅婷，你终于回来了。"陈母站起身，脸色不善，"我们来是想跟你谈谈的。"
我看了看苏曼，她低着头不说话。
"谈什么？"我走到沙发前坐下。
"当然是钱的事。"陈母的语气很冲，"两千八百万，你怎么开得出口？你以为我们家是银行吗？"
"我开得出口，是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钱。"我淡淡地说，"陈阿姨，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你的钱？"陈母气得脸都红了，"你嫁到我们家三年，吃我们的用我们的，现在还想拿走这么多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忍不住笑了。
吃他们的用他们的？
这三年来，家里的生活费都是我爸给的。陈志华的工资除了应酬就是给苏曼买礼物，什么时候管过家里？
"陈阿姨，您说话要凭良心。这三年我在这个家里做牛做马，从来没有抱怨过。现在要离婚了，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有错吗？"
"你还敢顶嘴？"陈母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个好东西！现在志华生病了，你就要离婚，你还是人吗？"
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三年来，我一直在忍受她的刁难和侮辱，现在终于不用忍了。
"陈阿姨，您说得对，我确实不是个好东西。"我站起身，"所以我们还是快点离婚吧，免得我继续祸害您儿子。"
第三章
"你..."陈母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苏曼开口了："雅婷，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我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好谈的。"
"有关于钱的事。"苏曼的声音很轻，"我想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陈母一听有关钱的事，立刻来了精神："对对对，曼曼你跟她好好说说。这么多钱，我们家真的拿不出来。"
我看着陈母对苏曼的态度，心里更加讽刺。
三年来，陈母从来没有用这种温和的语气跟我说过话。但是对苏曼，她简直是当亲女儿一样。
"好吧，你们谈。我出去买点东西。"陈母识趣地离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苏曼两个人。
"雅婷，我知道你恨我。"苏曼开口了，"但是感情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