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车内如坐针毡,却依旧没有下车。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贺一鸣没了耐心,亲自来砸门。
“魏星,你想清楚了,多耽搁一分钟,你与你母亲见面的机会就少六十秒。”
我急了,准备开门,纪实拦住了我。
“别急,我先下去。”
不等我下车,贺一鸣直接找人切开车门后,强硬的将我塞进了他的后座。
纪实被他的保镖团团围住,眼睁睁看着我们离开。
他不顾自己滴水的头发,给我扔过来一块毛巾:“别弄脏了我的车。”
无耻,这明明是我的车。
我恶狠狠的盯着他,嘴硬道:“贺一鸣,你真卑鄙,还有什么手段没用过,尽管朝我使出来吧。”
他嘴唇微勾,朝我压过来:“是吗?”
猝不及防的,一个霸道又占有欲极强的吻落了下来。
他一路长驱直入,肆意的占领我的口腔。
粗重的呼吸和沉重的喘息与当初第一次时一样。
我越挣扎他越用力,直到我快喘不过来气 ,他才惩罚似的在我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这不挺软的吗?”
我推开他,他好笑的看着我:“怎么?美男计吃不消?”
我无视他的话,茫然的看着爸爸曾经为我打造的星空顶,最亮的那一颗又重新亮了起来,就像是爸爸在为我指引方向。
“星星永远是爸妈的小公主,爸妈要你永远做最闪耀的那颗星。”
我真没用,连爸爸送我的专属星星车都护不住。
眼泪又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看到你前未婚夫风光归国后悔了?”
贺一鸣语气不善,见我不说话,直接撕了纪实帮我贴的创可贴。
“花拳绣腿,一点都不牢固,如何能起到保护作用?”说着便重新给我包扎了一番。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我突然笑了:“贺一鸣,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他替我包扎的手顿住,看向我时眼底淌过炽热的柔情。
我强硬的抽回手:“你害我家破人亡,沦为全荣城人的笑柄,你我之间是血海深仇,我永远也不可能会喜欢你,每看你一眼,我都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我第一次从他眼里看到了慌乱,片刻后他恢复了冷漠。
“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不想你和纪实走得太近是怕你搅了雨柔的婚事,我已经失去了幸福,所以哪怕用尽一切手段我都要让她幸福。”
他轻叹一声:“至于你的恨,你觉得我在乎吗?别忘了,你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想要报仇,谈何容易。”
我面不改色的撕下新缠的纱布,任由血流淌下来:“风水轮流转,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他倚在车门上,丝毫不恼:“我等着那一天。”
车在医院停下,他默默点了一支雪茄,把我丢下了车。
我赶到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
“魏小姐,你母亲真是幸运,国外的皮诺教授突然莅临我院,他对持续性植物状态有深入的研究,知道了你母亲的情况后主动替她做了手术,现在她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可能过不了几天就会醒了。”
我激动的拉着护士的手,因为激动我身上的血液好似又开始流通,我终于感觉到了疼。
我守在病床前又哭又笑,今天是我这半年来最开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