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撞，血腥味炸开。沈鸢把舌尖抵进他齿关，藏着那枚裁纸刀锋。
沈砚闷哼，唇角溢出血丝，却更深地回吻她，像要把她吞进骨血。
一吻结束，少年指腹抹过唇角，看见血迹，低低地笑：“姐姐想玩，我奉陪。”
他转身去浴室拿医药箱，背脊线条在衬衫下若隐若现。沈鸢盯着他后颈凸起的棘突，想象刀尖刺进去的弧度。
可当她真抬手，少年忽然回头，目光笔直锁住她：“姐姐，刀尖对准自己，我才心疼。”
沈鸢手腕一麻，裁纸刀已被他两指夺走。
“下次换把钝的，”沈砚替她包扎手腕，声音温柔得像哄孩子，“别割这么深，我会嫉妒。”
灯熄后，沈鸢听见隔壁浴室水声，门没关严。她赤足下地，脚踝链“叮”地轻响。
浴室地面，少年换下的白衬衫口袋里，露出一角黑色遥控器——脚链解锁键。
沈鸢屏住呼吸，指节刚碰到金属，水声停了。
雾气蒸腾里，沈砚隔着门缝看她，水珠沿锁骨滚落：“姐姐，睡衣湿了。”
沈鸢缩回手指，冲他晃了晃遥控器：“我试试新玩具。”
少年低笑，嗓音被蒸汽熏得沙哑：“姐姐喜欢的话，还有更多。”
他伸手，示意她过来。沈鸢把遥控器背在身后，一步步后退，脚跟抵到床沿。
沈砚没有追，只抬手按下墙侧总控——“咔哒”，卧室门反锁，窗帘自动合拢，天花板降下一面透明笼顶。
“晚安，姐姐。”
灯光熄灭，黑暗里，沈鸢听见自己心跳，像被囚的雀，扑棱着翅膀，撞得头破血流。
窗外，玫瑰无声怒放，整夜不谢。
04 玫瑰岛（上）
沈鸢再睁眼时，世界像被调高了饱和度。
三面落地玻璃，外圈玫瑰如火如荼，第四面是翻涌的灰蓝海。屋顶玻璃投下刺眼阳光，照得银链熠熠生辉——链长三米，一端锁在床脚，一端扣在她踝骨。链身新嵌了玫瑰金，像给毒蛇套了花环。
床侧矮柜摆着草莓蛋糕，奶油塌陷，草莓已氧化成褐色。沈鸢抬手，发现腕上输过镇静剂的针孔，青紫一小片，像被吸血鬼吻过。
摄像头藏在天花板四角，红点微闪。沈鸢冲镜头笑，声音沙哑：“阿砚，我渴。”
不到两分钟，门开。沈砚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托盘里一杯温水、一瓶碘伏、一束刚剪的白蔷薇。少年单膝跪地，把花递给她：“玫瑰太艳，怕你刺眼。”
沈鸢不接，抬手掀翻托盘，玻璃杯碎成晶莹的星。她赤脚去踩碎片，血珠刚冒，少年已握住她脚踝，掌心温度滚烫。
“姐姐，别跟自己过不去。”他声音低软，用镊夹碎玻璃，动作比外科医生还稳。碘伏擦过伤口，沈鸢疼得抽气，脚背弓起，银链“哗啦”一声，像替主人叫屈。
沈砚低头吹了吹伤口，舌尖卷走血珠，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影：“甜的。”
沈鸢恶心得发麻，抬膝撞他肩，却被轻易压回床。少年用膝盖分开她双腿，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遥控器，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