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刚过,我便被镜玉轻声唤醒。窗外天色泛着蟹青,几缕熹光透过窗棂,落在梳妆台上。
镜玉双手穿插过我的发丝,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不少。
换上了一身素白款式简单的儒裙,干净利落。
跟着姨母身边的李妈妈带着魏辛一道去了学堂。
坐落在府中西北方向的一处独立院落,经历过冬季的洗礼,远处树梢冒出点点嫩绿,充满生机,与学堂青砖黛瓦的雅静相得益彰。
映入眼帘的便是紫檀木书案,整整齐齐摆放着,而坐在上面的人也都很面熟了,大表哥正端坐在正下方,微笑点头示意我们。
转头便和魏韫目光对视,又面无表情移开,好像陌生人一般,不禁握紧拳头,我心中竟莫名有些失落。
也有很多陌生面孔,听说其他家族也送来了些少爷和小姐来学习。
陶夫子的名声太大了,慕名而来的王孙贵族不在少数,任谁去讲被陶太傅教过都是极有面子的。
倒也相安无事,夫子的课深奥渊博,虽勉强跟得上,不过到底十分吃力,只能靠课下悟解。
“凌……凌姑娘,我……这个给你……”一位面生的看起来十二三的青涩少年快速跑开。
我吃一惊,直至身影消散仍想不到我们之前有什么交集。
一封做工精美信封,外面看不出什么。
轻轻拆开,呼吸一滞。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