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得比我想象中爽快。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今晚，有个商业酒会，你陪我一起去。”
“扮演好一个爱慕虚荣、又蠢又疯的陆太太。”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探究。
“能做到吗？”
我用力点头：“能！”
妈妈说了，要好好伺候陆先生。
这一定也算“伺候”的一种吧。
3
酒会现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长裙，挽着坐在轮椅上的陆沉，一进场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那就是陆沉新娶的老婆？也太年轻了吧。”
“听说脑子有点问题，是个疯子。”
“啧啧，陆沉也是惨，腿废了，只能找个这种货色。”
周围的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飘进我的耳朵里。
我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还更灿烂了些。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他是陆沉生意上的死对头，姓王。
“陆总，好久不见。这位就是新婚的太太吧？真是年轻漂亮。”
王总的眼神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充满了不怀好意。
“听说陆太太是为了钱才嫁给陆总的？真是勇气可嘉啊。”
他话里有话，意在羞辱陆沉。
陆沉面无表情，正要开口。
我却抢先一步，亲昵地靠在他肩上，声音甜得发腻。
“是啊，我老公有钱，又长得帅，虽然腿不太好用，但总比某些人强，至少脑子没坏。”
我意有所指地瞟了王总一眼。
“不像有些人，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王总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捂着嘴，故作惊讶地看向陆沉。
“老公，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妈说了，做人要诚实，不能说谎。”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啊。”
陆沉的眼底划过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拍了拍我的手，语气宠溺。
“没说错，我太太说得都对。”
“王总，你要是听不惯实话，可以先走。”
王总气得手指发抖，却又不敢真的和陆沉撕破脸，只能悻悻地离开。
我立刻收起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端起一杯香槟，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陆沉看着我，眼神玩味。
“演得不错。”
“是你让我演的。”我回答。
“扮演一个又蠢又疯的陆太太。”
他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酒会进行到一半，陆沉被人叫去谈事情。
我一个人无聊地待在角落里吃蛋糕。
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是王总的妻子。
她假惺惺地安慰我：“陆太太，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家老王就是嘴巴坏。”
我没理她。
她又说：“其实我们女人啊，何必呢？嫁个男人，还得看他脸色。你看陆总，虽然有钱，可到底是个残废，你以后可有得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