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多找几条线索，证据链才能更扎实。”
我点头，把王姐的话记在心里。
05
接下来的三天，我没闲着。
按照王姐的提醒，我把跟小张合作过的项目资料全都翻了出来，从去年的客户对接记录，到今年的项目进度表，一张纸都没放过。
终于，在一份去年的项目结算报告里，我发现了不对劲 —— 报告里的成本数据，跟我当时留存的原始数据对不上。
比如某项推广费用，原始记录里是 8 万元，可报告里却写成了 12 万元，差额 4 万元的备注栏里，写着 “临时追加推广费”，签字人是小张。
我立刻给之前负责推广的供应商打电话，对方一听是我，犹豫了半天才说：“李姐，其实去年那笔推广费根本没追加，小张当时让我在收据上多写 4 万，说后续会给我补‘好处费’，我没敢同意，最后他自己改了收据……”
挂了电话，我把原始数据和结算报告拍下来，发给王姐。
没过多久，王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这小张胆子也太大了，敢篡改项目数据！我朋友那边也有消息了，小张最近确实跟他们公司的市场部高管走得近，上周三还一起吃了饭，地点在市中心的‘云端咖啡馆’。”
“云端咖啡馆？”
我心念一动，“我知道那家咖啡馆，就在竞合资本楼下，我之前去那边接过客户。”
“那正好，你可以去咖啡馆问问，有没有人记得他们那天的情况，或者有没有监控能拍到他们。”
王姐提醒道，“不过你得注意方式，别暴露自己的目的，免得打草惊蛇。”
第二天一早，我换了身平时不穿的休闲装，戴着帽子和口罩，去了云端咖啡馆。
正好是上午十点，咖啡馆里人不多，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咖啡，跟服务员闲聊起来。
“你们这儿生意真好，尤其是周末吧？” 我笑着说。
服务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很健谈：“是啊，周末人特别多，上周三还有两个男士在这儿聊了一下午呢，好像是谈工作，聊得挺激动的。”
我心里一紧，赶紧问：“是不是一个三十岁左右，戴眼镜，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 那是小张平时的打扮。
“对！就是他！”
小姑娘点点头，“跟他一起的男人大概四十岁，肚子有点大，还说要包下下周的靠窗位置，说是有重要客户。”
“那他们聊天的时候，有没有提到什么公司名字，或者项目之类的？” 我尽量让语气自然。
小姑娘想了想：“好像提到了‘产品推广计划’‘数据’之类的，具体的我没听清。对了，他们走的时候，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把一份文件落在这儿了，我后来交给店长了。”
我眼睛一亮：“真的吗？店长现在在吗？我能不能问问那份文件的情况？”
小姑娘指了指吧台：“店长就在那儿，你去问问吧，不过他不一定会说，毕竟涉及客人隐私。”
我走到吧台前，跟店长说明情况，没提自己的身份，只说 “朋友可能把重要文件落在这儿了，想确认一下”。
店长犹豫了半天，才说：“上周三确实有份文件，上面写着‘竞合资本’的 logo，我让店员收起来了，不过得等失主来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