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千层巨浪。
“这里面有些钱，你先拿着应急。”
“房租、生活费，别委屈了自己。”
“工作的事，我会帮你留意。”
我愣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
这张卡。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几乎不敢去碰。
我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这么……大方？
计划中的进展似乎超出了预期？
巨大的惊喜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施舍的屈辱感瞬间交织在一起。
冲得我头晕目眩。
“这…这不行！”
“林姐！”
“这太多了！”
“我不能要！”
我猛地站起来。
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
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推拒”。
身体却诚实地微微前倾。
目光死死盯着那张卡。
“拿着。”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带着一种温柔的强势。
“就当是借给你的。”
“等你找到工作，稳定了，再还我也不迟。”
“现在，你需要它。”
她看着我。
眼神清澈而坚定。
没有丝毫犹豫或怜悯的施舍感。
仿佛这只是朋友间再正常不过的帮助。
我看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只有一片坦荡的温和。
巨大的冲击下。
我甚至忘了继续表演。
只是机械地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卡片。
然后猛地攥紧。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又像是抓住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钥匙。
喉咙发紧。
千言万语堵在那里。
最后只挤出一句干涩的。
“林姐…谢谢您…我…我一定会尽快还您的！”
她微微点了点头。
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安抚性的笑容。
“快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走出那间奢华得不像话的公寓。
站在冰冷的电梯里。
我低头看着手中那张沉甸甸的银行卡。
心脏狂跳。
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咆哮。
成功了！
第一步。
简直太顺利了！
林晚。
这个站在云端的女人。
她的同情心。
她的善良。
就像一个巨大的、毫无防备的漏洞。
正等着我一步步钻进去。
把她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我忍不住咧开嘴。
一个无声的、狂喜的笑容在脸上绽开。
电梯镜面映出我扭曲的表情。
贪婪和得意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3
“靠！”
“陈默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
阿强猛地灌了一口啤酒。
泡沫溅了一桌子。
他瞪圆了眼睛。
一脸的不可思议。
“林晚！”
“那可是林晚！”
“真让你给碰上了？”
“还送你回家？”
“还给你钱？”
“兄弟，你这哪是捡漏，你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啊！”
酒吧里灯光昏暗。
音乐震耳欲聋。
我们几个狐朋狗友挤在卡座里。
我端着酒杯。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带着点羞涩和得意的笑容。
故作谦虚地摆摆手。
“嗨，运气好而已，林姐人特别好，特别善良。”
“善良？”
阿强嗤笑一声。
凑近我。
啤酒味扑面而来。
“兄弟，你这就不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