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一阵眩晕，扶住沙发靠背："还有哪些次？你还撒了多少谎？"
"晓雨，我..."
"说！"我提高了声音，"把你们这一年半来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陈浩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交代："去年五月，我们在朋友聚会上重逢。六月开始经常联系，七月第一次约会。这一年半来，我们大概见了...见了几十次面。"
"几十次！"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约会了几十次？"
"每次我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但是..."他痛苦地抱住头，"我真的控制不住。"
我在他面前蹲下，强迫他看着我："那些出差，那些加班，那些应酬，有多少是真的？"
"一半...一半是假的。"他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一半是假的。也就是说，这一年半来，他至少撒了几十个谎。而我，像个傻瓜一样每次都相信他，每次都为他担心，为他准备夜宵，为他买保健品。
"你们...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吗？"我问出了这个最不想问的问题。
陈浩然沉默了很久，才摇摇头："没有，我们真的没有过肢体接触。"
"那为什么要瞒着我？如果你们真的清白，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他终于抬起头，"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真的舍不得她。晓雨，我对你也有感情，但对雨薇的感情...那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感情。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捅进我的心脏。原来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合适的妻子，而苏雨薇才是他的真爱。
我站起身，走向卧室："我累了，你继续睡沙发吧。"
"晓雨..."他在身后喊我。
我回过头："明天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吧。"
"什么？"陈浩然惊得站了起来，"晓雨，你不能这样，我们还可以挽回的..."
"挽回什么？挽回一个不爱我的丈夫？"我冷笑，"陈浩然，这三年来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你在履行一个丈夫的责任。但你的心从来不在我这里，对吗？"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我继续说："既然苏雨薇要走了，既然你们不能在一起，那你就更没有理由继续这段婚姻了。找一个替代品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对我们双方都不公平。"
说完，我回到卧室，关上了房门。
门外传来陈浩然的声音："晓雨，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我没有回应，靠在门后慢慢滑坐在地上。
三年的婚姻，原来我只是一个替代品。而那个真正被爱着的人，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国家了。
忽然，我想到了那个陌生号码的约定。明天上午十点，咖啡厅，他说会给我所有的证据。
什么证据？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再过七个小时，我就能知道答案了。
不过不管答案是什么，我的决定都不会改变。这段婚姻，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4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分，我坐在陈浩然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上班族，心情出奇的平静。
昨晚我想了很多，关于这三年的婚姻，关于我的未来，关于我想要的生活。
结论是：离婚对我们都是解脱。
十点整，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直接向我的桌子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