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猛地站起来："雨薇，你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说？"苏雨薇转向我，"林小姐，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我倒了杯茶给她，在她对面坐下："请说。"
苏雨薇接过茶杯，深深看了陈浩然一眼，然后开口："我和浩然确实在一年半前重新联系上了。当时我从美国回来，在一个朋友聚会上遇到了他。"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起初只是普通的朋友联系，偶尔聊聊近况，谈谈工作。但是慢慢地，我们发现彼此都还对对方有感情。"
我的心一沉，但还是平静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开始经常见面。"苏雨薇的声音很轻，"每周至少两次，有时候是一起吃饭，有时候是一起看电影，有时候就是简单地散步聊天。"
我转向陈浩然："所以这一年多来，你每次说加班、说应酬，实际上都是在和她约会？"
陈浩然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不全是，有时候确实是加班..."
"那这次国庆节的北京之旅呢？"我继续问，"你们一起去了哪些地方？住在哪里？"
苏雨薇抢在陈浩然前面回答："我们去了天安门、故宫、长城，还有颐和园。住的是同一家酒店，但是..."她停顿了一下，"是两个房间。"
"两个房间。"我重复着这句话，"那你们有没有...？"
"没有。"苏雨薇摇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我知道他已婚，我也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
我看着她，试图从她的眼中看出撒谎的痕迹，但没有。她的眼神很真诚，甚至带着一些愧疚。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继续见面？既然知道他已婚，为什么不断绝联系？"
苏雨薇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因为我们都舍不得。我在美国这些年，交过几个男朋友，但都没有和浩然在一起时的感觉。他是我的初恋，也是我最爱的人。"
她看了陈浩然一眼，继续说："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很不道德，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们约定只是做朋友，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但..."
"但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我替她说完了这句话。
苏雨薇点头："是的。这次北京之旅，是我提出的。我想和他重新走一遍我们大学时一起去过的地方，算是给这段感情一个告别。"
"告别？"我疑惑地看着她。
"我决定回美国了。"苏雨薇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在那边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下个月就要走。这次旅行，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我转向陈浩然："她说的是真的吗？"
陈浩然缓缓点头，眼中满含泪水："是的。我们都知道这样下去不对，所以...所以决定彻底断绝联系。"
客厅里安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半晌，我才开口："所以，你们相爱，但是因为道德约束，选择了分开。在外人看来，你们是一对苦命鸳鸯，而我就是那个恶毒的正宫，阻碍了你们的真爱？"
苏雨薇急忙摇头："不是这样的，林小姐，你不要这么想..."
"那应该怎么想？"我站起身，声音开始颤抖，"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保持了一年半的感情关系，背着我去旅游，给我编织了无数个谎言。而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做过，只是相爱而已。你们觉得这样就没有背叛婚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