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 躺在病床上听见丈夫和婆婆谋划我的“意外死亡”,只为夺走我的婚前房。
> 从那一刻起,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沈清辞。
> 失忆是装的,软弱是演的,每一步都是精心设计的反击。
> 这场婚姻,我要他们血债血偿,一无所有。
章节1.1:精致的囚笼
头痛。
像有无数根钢针扎进太阳穴,搅动着脑髓。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孔,冰冷又刺鼻。
我睁开眼,视线模糊,天花板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
浑身都疼,动一下,肋骨就像裂开一样。
我在哪儿?
医院?
记忆碎片猛地涌上来。
争吵……激烈的争吵……房产证……张强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楼梯口……他猛地推了我一把!
失重感……
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
我想喊,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虚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医生怎么说?会不会瘫?瘫了可就真成累赘了。”
婆婆压低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像毒蛇吐信,冰冷黏腻。
我浑身一僵,血液都凉了半截。
“脑震荡,几根肋骨骨裂,观察几天。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是张强。他不耐烦地打断。
“怎么不是时候?她要是瘫了,那套房子咱们怎么弄到手?你得早做打算!我看,不如趁她病,让她‘病’得更重点…意外嘛,医院里也不是没有…”
婆婆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股子狠绝。
我屏住呼吸,指甲掐进了掌心的肉里。
张强沉默了几秒,然后,我听到他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的话:
“…您小点声!我知道。等她出院手续办完,保险…总之,得让她‘合理’地走。那房子,必须是我和宝儿的。”
‘合理’地走?
保险?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比身体的疼痛更刺骨的,是这种赤裸裸的、来自最亲密人的谋杀计划。
我的丈夫,和我喊了几年妈的人,在病房外,冷静地讨论着怎么让我‘合理’地消失。
为了那套我婚前的房子。
为了他们的贪婪。
眼泪涌上来,却被一种更冰冷的绝望硬生生压了回去。
哭?
哭给谁看?
哭给门外那两头等着吃我肉、喝我血的狼吗?
脑子嗡嗡作响。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校园。
张强,那时还是个穷学生,抱着一束寒酸的玫瑰,眼神亮得惊人。
“清辞,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婚礼上,他对着我农村来的亲戚,发誓发得感天动地。
“我以后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信了。
不顾父母反对,裸婚嫁给他,以为嫁给了爱情。
真他妈讽刺。
婚后,好日子没来,讨债的来了。
“老婆,我弟要结婚,女方非要县城买房…咱家就我能指望,先帮衬10万首付吧?”
他愁眉苦脸,我心一软,掏空了我们的积蓄。
“强子他爹老毛病又犯了,手术要5万。清辞啊,你娘家条件好,不能看着不管吧?”
婆婆一个电话,我拉下脸求爸妈帮忙。
女儿宝儿出生,我以为能缓和点。
婆婆抱着孙女,撇嘴:“丫头片子也好,以后嫁人收笔彩礼,也能帮衬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