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临时指挥点，林飒调取了全市所有与“早餐店”相关的报案记录。我则对着地下室拍下的那串数字苦思冥想。 “2的10次方是1024，11次方是2048……这像是一种递增的编号，或者……是某种需要密钥的密码？”我尝试着将数字与案件日期、受害者编号等关联，都失败了。 林飒递给我一杯水：“先别急。技术科正在对凶手留下的所有数字痕迹进行深度分析。”
突然，林飒的手机收到一条内部紧急通报：又一名外卖骑手遇害！这次是“饱了么”平台的老骑手，死亡地点——他家楼下的“老王早餐店”后巷！死亡时间，就在一小时前！
凶手根本没有停手！他就在我们身边，看着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然后冷静地落下下一枚棋子！
“立刻去现场！”林飒抓起外套。在车上，她沉声对我说：“丁奕，我们需要更快。把你的‘市井智慧’全都用上，我需要你跳出警方的思维框架。”
老王早餐店后巷拉起了警戒线。死者倒在一堆残羹冷炙旁边，手中没有订单，但在他的外卖箱里，我们发现了一张崭新的、打印出来的笑脸订单，上面的笑脸，嘴角几乎咧到了纸张边缘。 订单备注栏写着一行字： “猜猜下一个是谁？（提示：他最喜欢在‘夜来香’烧烤点烤韭菜）”
而“夜来香”烧烤，是我和站点的兄弟们，最常去聚餐的地方！
第五章：信任的烧烤摊
“夜来香”烧烤摊，烟雾缭绕，人声鼎沸。我和林飒坐在角落的小马扎上，与周围光着膀子划拳的食客格格不入。
林飒依旧穿着那身与烧烤摊氛围极不协调的西装套裙，只是脱了外套，将袖子挽到了手肘。她面前摆着一盘烤韭菜，但她一口没动，眉头微蹙，显然不适应这种油腻的环境。 “我们必须假设凶手就在这里，或者正在监视这里。”她低声道，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显示出内心的焦躁。
“放松点，林警官。”我递给她一串烤鸡翅，“你这样太显眼了。尝尝这个，这家招牌。” 她瞪了我一眼，但还是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油脂沾在她精致的嘴角，她有些狼狈地用餐巾纸擦拭。这个瞬间，她身上那种不近人情的精英感淡化了不少。
“丁奕，”她忽然问，声音轻了些，“如果……我是说如果，凶手的目标最终是你，你会怎么办？” 我灌了一口啤酒，笑了笑：“能怎么办？跑呗！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跑得快。再说……”我看了看她，“现在不是还有你吗？”
她愣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去，耳根似乎有点红。“少贫嘴。注意观察。”
我掏出笔记本，假装在记东西，实则观察着每一个进出的人。我看到经常一起跑单的兄弟大刘走了进来，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注意到他鞋帮上沾着一种特殊的红色粘土——这种粘土，只有城北正在施工的湿地公园那边才有。
我心里一动。第二名“速达”骑手被害现场附近，好像也发现了类似的粘土痕迹？但我不能确定。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的男人低着头快步走向后厨方向，他的步态，有点外八字……
“林飒！”我低声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