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我面色铁青。
“我根本就不知晓她的生辰八字,何来下咒一说?再说我搬来偏院已有一月之久,哪来时机搜罗符纸暗中陷害?”
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在了谢珏身上。
3
谢珏从老和尚手中接过黄纸,仔细打量后才缓缓道。
“这段时日,书怡的的确确一直呆在这,从未出门...”
“阿珏。”
一道虚弱清丽的女声忽的打断了他的话。
许嫣儿穿着金制的罗裙,外头还披着套时兴的鹿毛。
我认出那鹿毛氅子乃是秋猎时谢珏博得头彩,皇帝专程赐给他的九色鹿绒,平日里谢珏爱惜的不得了,连摸都不让我摸。
许嫣儿看上去仍有些憔悴,说话的语气很轻。
“阿珏,这些日子里多谢你的照料,我也是时候该走了。”
听到这话,谢珏墨深的瞳仁骤然缩紧。
“嫣儿,你身子尚未痊愈,怎能说走就走,而且我还未实现你的愿望呢。”
许嫣儿假意咳嗽几声,掩面啜泣道。
“不必了,这件事是我太冲动。这些年我们分离的太久,未曾想再见面时你已有妻室,若因着我一人的任性害得你们夫妻二人闹不快,那我便成了整个王府的罪人了。”
说完,许嫣儿刚向我迈出一步,忽地身子一软,竟险些瘫倒在地。
“嫣儿!”
谢珏猛地将我推开,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眼底翻涌着几乎要溢出的疼惜与慌乱。
老和尚见状立马呼喊着。
“是诅咒!若再不化解,恐怕邪气就要侵入五脏六腑,到那时许姑娘恐怕小命就不保了啊!”
谢珏脸色愈发阴沉。
“如何解?”
“下咒之人,需跪在佛堂内用血抄九十九遍经书,还得把屋内所有用过的物件全都烧毁,除此之外...”
“还要把下咒之人的亵衣每日系在不同阳刚之气重的男人胸前,方可镇压邪气!”
此话一出,我我怔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这桩桩件件,即便是放在我原来的世界那也是违法的,更别提这个无比重视女子贞洁的时代。
谢珏沉默半晌,可当他怀中的许嫣儿发出痛苦的呻吟时,他还是咬牙开口道。
“那就劳烦您,帮我祛除邪气了。”
我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顿在原地绝望的看着谢珏。
“那些可都是女子的物价,你当真要...”
“无妨,我会派人管好他们的嘴。”
“况且,当初也是你自己说的,在你家乡那边的人们从不讲究这些礼仪风俗,你现在又在胡闹些什么?”
我怔在原地,不由自主回想到我们初识那日。
那会的谢珏家境贫困,在上山砍柴的路上意外落入猎人设下的陷阱,是我不顾危险只身跳进土洞内将他救起。
甚至还褪去自己单薄的衣裳为他包扎伤口。
谢珏满怀愧疚的抱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我受委屈。
我羞红了脸躲进他怀中,直至今日才发觉,那件事在他眼里不过是我不知检点的举动。
愣神之际,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
“恭喜宿主,您的申请已通过,只需再等两日便可以离开了,那到时这副身体会自动死亡,宿主可以提前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