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感到身体冰冷。她无法忘记杂物间里传出的声音。拳头击打肉体的闷响,重物倒地的声音。那一切都像噩梦一样缠绕着她。秦少陵,他就是这样的人。他用最直接、最残忍的方式,清除所有“异己”。她家族的危机,不是被他帮助平息,而是被他用暴力强行压制。他所谓的“爱”,不过是彻头彻尾的掌控欲。她必须逃离,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开始暗中调查秦少陵。她知道自己力量薄弱,但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找出他的破绽,找出他行动的规律,甚至是他真正的目的。她开始留意秦少陵的一举一动。上课时,她会偷偷观察他。下课后,她会刻意放慢脚步,看他去了哪里。她发现秦少陵的生活作息非常规律,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他除了上课,就是待在宿舍看书,偶尔去图书馆。他就像一个完美的机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没有任何破绽。
顾清欢感到一阵挫败。她以为凭着前世的记忆,她能预知一切,能找到他的弱点。但秦少陵比她想象的更深不可测。他就像一个无懈可击的堡垒,让她无从下手。她感到绝望。难道她真的无法摆脱他的掌控吗?难道她真的要重蹈前世的覆辙,再次成为他手中的玩物吗?这种想法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她更加努力地寻找机会。她开始观察秦少陵身边的人。她发现他似乎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除了那个偶尔给他打电话的宿管阿姨,以及一个总是跟着他、看起来像是他心腹的男生。那个男生比秦少陵高一届,平时很少与人交流,总是低着头,显得很不起眼。顾清欢猜测,他就是秦少陵在学校里的“眼睛”和“手”。
一天下午,顾清欢看到秦少陵和那个男生一起走出校门。她心头一动。这是一个机会。她悄悄地跟了上去。她保持着一段距离,确保自己不会被发现。秦少陵和那个男生走进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顾清欢犹豫了一下。她知道这样很危险,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知道秦少陵在做什么。她戴上帽子,压低帽檐,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假装看书,实际上却竖起耳朵,试图捕捉他们的对话。
咖啡馆里人不多,但背景音乐有些嘈杂。顾清欢努力地听着,但只能听到一些模糊的词语。她感到焦躁。她知道自己不能靠得太近,否则会被发现。就在她感到要放弃的时候,秦少陵和那个男生起身,走到了咖啡馆后面的一个僻静小院。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假山和几棵树,平时很少有人去。顾清欢心头一紧。她知道,这是他们要谈论重要事情的信号。
她迅速起身,悄悄地跟了过去。她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屏住呼吸。她能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声音了。秦少陵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漠。那个男生则显得有些恭敬。
“顾家的事情,处理好了吗?”秦少陵开口问道。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男生连忙回答:“都处理好了,秦少。那些旁系成员,经过上次的‘教训’,现在都老实了。外部的竞争对手也已经全部撤回了压价,甚至主动寻求合作。公司的股价已经稳定下来,负面报道也全部消失了。”
顾清欢的心脏猛地一跳。果然是这样!她之前所有的猜测都被证实了。秦少陵果然是幕后操控者。他所谓的“教训”,就是杂物间里发生的一切。她的恨意再次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