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那个刚才还被他们踩在脚底的外卖员。
沈家独子脸上的倨傲瞬间凝固，变成了猪肝色。
他指着我，手指抖得像筛糠：“你……你……”
沈家老爷子也彻底坐不住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纵横商界几十年，什么样的大人物没见过？
但他很清楚，能让一架军用直升机直接空降私人会所，还被军官尊称为“首长”的人，绝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那个女人，我的前女友，更是如遭雷击。
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刚才还在向所有人炫耀自己摆脱了一个“废物”，转眼间，这个“废物”就成了她需要仰望的存在。
我缓缓地转过身，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个女人身上。
我的眼神很冷，比窗外的雨水还要冷。
“你当年嫌我穷，”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现在，是不是嫌我脏？”
她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顺着精心描绘的妆容流下，冲花了粉底。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凄厉地哭喊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你原谅我！是我瞎了眼！是我狗眼看人低！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的哭声在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场戏剧性的反转。
我没有理会她的哭求，只是对那个军官点了点头。
“走吧。”
军官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为我引路。
我转身，毫不犹豫地向外走去。
经过那个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身边时，我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一团空气。
就在我即将踏出会所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沈家老爷子阴沉的声音：“站住！”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年轻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强装的镇定，“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今天在我沈家的地盘上闹了这么一出，总得给个说法吧？”
我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他。
这个在商界呼风唤雨的老狐狸，此刻在我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说法？”我淡淡地问，“你想听什么说法？”
沈家老爷子被我这副态度激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我沈家在本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今天如此羞辱我沈家，莫非以为我沈家是好欺负的不成？”
我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他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沈老，”我压低了声音，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三年前，在西南边境，有一支毒枭武装，装备精良，心狠手辣，专门绑架我方平民，以此要挟我军撤出边境线。你猜，是谁带队，深入敌后，端掉了他们的老巢，救出了三百多名被绑架的同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