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退役兵王，因伤隐姓埋名送外卖，直到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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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那扇雕花铜门前，手里拎着两份还冒着热气的牛排套餐。
雨水顺着我的外卖头盔边缘滴落，在锃亮的大理石台阶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点。
这地方我送过几次，知道是城东最顶级的私人会所，能进来的非富即贵。
今天这单备注写得格外详细：“务必亲自送到宴会厅主桌，收件人姓沈。”
我扯了扯身上那件被雨水打湿、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卖制服，深吸一口气。
这活儿不好干，但跑一单顶平时十单，孩子下个月的康复费用就指着它了。
我抬手按响门铃。
门开了，一个穿着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侍者探出头来，目光落在我湿漉漉的制服和沾着泥点的运动鞋上，眉头立刻皱成了一个疙瘩，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干什么的？”
“送外卖。”我把手机上的订单页面亮给他看，“沈先生订的餐。”
侍者瞥了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像是闻到了什么臭气。
“这里正在举办沈家的私人宴会，贵客云集。送外卖的走后门，别在这儿碍眼。”他说完就要关门。
我伸手抵住门板，声音不大，但很稳。
“订单备注了，要送到主桌。我得亲手交到沈先生手上，不然算我配送超时，要扣钱的。”
“你……”侍者被我这不卑不亢的态度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你知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你这身打扮，进去就是对他们的侮辱！赶紧走！”
他伸手想把我推开。
就在这时，宴会厅里传来一阵哄笑，门缝里飘出悠扬的音乐和鼎沸的人声。
一个熟悉到让我心脏骤停的声音穿透了所有的嘈杂，清晰地传了出来。
“……当年那个男朋友？呵，别提了，一个送外卖的，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好我及时看清了，没被他拖累一辈子。现在想想，真是不堪回首。”
是她的声音。
那个我曾经以为会共度一生的女人。
她现在是沈家的少奶奶，沈家独子的正牌妻子。
她正用一种轻佻又鄙夷的语气，向满堂宾客讲述着我的“不堪”。
侍者看我愣在原地，以为我被吓住了，趁机用力一推。
“听见没？赶紧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我被他推得后退了一步，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什么。
一股火从心底烧起来。
我盯着那扇即将关上的门，咬了咬后槽牙，猛地又上前一步，用肩膀狠狠撞开了侍者，大步走了进去。
宴会厅里灯火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男人们西装革履，女人们珠光宝气，觥筹交错，笑语喧哗。
我的出现，像一块巨大的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湖面。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几百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有惊愕，有好奇，但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嘲笑和鄙夷。
窃窃私语声像潮水一样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