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回去就好好学学该怎么听话。”
几个佣人面带嫌弃,直接拉起了我的手腕。
才被折断过仍在恢复中的手再一次受伤,我不小心倾侧身子,却被仇南砚亲自拉起来。
“真是不要脸,你在我面前还敢勾引别人!”
脏污蹭在仇南砚的西装上,他置若罔闻。
只是看向男佣的眼神十分犀利。
被半拖半拽扔进原本阴暗的房间里,我闭了闭眼。
偷来的命,或许真的该不得好死吧。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才被打开。
我遮了遮刺眼的灯光,却听到几声尖叫。
“怪、怪物啊!”
“好多虫子,她是怪物!”
惊叫声中,我对上了仇南砚惊慌失措的眼神。
5
“怎么回事?”
仇南砚直接抓住四散逃窜的人,赤红着眼询问。
其实我知道,只要一眼,他便能认出我来。
这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曾经就是因为这,我能跟他打着配合从仇家手里逃脱。
可现在实在是狼狈,狼狈到他不愿相信地上这个凄惨的人竟然是那个死活都不肯服输的我。
“清清!”
这一次,我终于听清了。
但我没力气,也没心思去应答了。
如果能早上几年叫出这儿称呼该多好?
靠在他怀里,仍旧冷得我打颤,记忆中的温暖早就不复存在。
蛊虫早就因为无法汲取养分,纷纷从我身上钻出。
皮开肉绽的痛我竟没什么知觉,或许是因为早就习惯了。
迎着不知哪里洒下来的光,我看见我的发丝似乎都变得惨白。
我想,我现在一定丑极了。
“十分钟之内,我要看到所有医生都到场!”
大权在握的仇南砚,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狼狈,需要在雨天跪上五个小时才能为我请到医生。
“清清,你振作一点!”
仇南砚推开宋千雪伸出来想要帮忙的手,一个劲的摇晃着我。
试图让我保持清醒。
可我真的好累,好累。
累到只想睡上一觉,再也不用醒来。
或许在梦里,我能重新跟我记忆里的爱人相知相爱。
清清,卿卿。
他曾说只唤我一人清清,音同卿卿,因为我是他独一无二的卿卿。
七年,整整七年,这个称呼才重新从记忆深处被翻出来。
像是一把回旋刃,直直地扎进我的心口。
比蛊虫噬咬的疼痛重多了。
“许小姐她……”
“叫夫人。”
医生错愕,似是不解明明以往都这般,怎么今天偏偏转了性子。
但给钱的才是上帝,立刻便转换了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