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攥紧了背包里的芯片，心里有了主意。她对小雨说：“我有点事要先下线，你先去打别的副本吧。”说完，不等小雨回复，就强行退出了游戏。
摘下头盔，林栀立刻拿起手机，翻出老K的联系方式。她之前只和老K在游戏里聊过，没见过面，只知道他住在离她不远的另一个老小区。她试着打了个电话，还是语音信箱。
“必须找到他。”林栀咬了咬牙，翻出之前小雨在公会群里发的老K的地址，换了件外套就往外跑。凌晨的街道很安静，只有路灯的光映着空荡荡的马路，偶尔有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驶过，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的人。
老K住的小区比林栀的更破旧，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林栀按照地址找到三楼，发现房门虚掩着，没有关严。她轻轻推开门，里面一片狼藉，《云境》的周边散落一地，桌上放着半张被撕烂的实验报告，上面的字迹模糊，只能看清“意识提取成功率：42%，失败案例将转为NPC能源”几个字。
“谁？”衣柜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带着警惕。
林栀心里一紧，轻声说：“我是阿栀，林栀。小雨说你被资源管理局抓了，我来看看。”
衣柜门慢慢打开，老K捂着胳膊钻出来。他的小臂上有一个明显的针孔，血迹还没干，脸色苍白得像纸。“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警惕地看向门口，“资源管理局的人还在盯着这里，他们抓我去抽意识液，说要给衍的傀儡补能量。”
林栀的心脏沉了下去：“陆衍……真的死了？”
“是被活活折磨死的。”老K的声音带着愤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林栀，“他不肯交出反控制代码，资源管理局的人就用意识提取器逼他。这是陆衍藏在我游戏设备里的，说如果他死了，就交给你，里面有《云境》后台的漏洞地图，还有芯片的解密方法。”
林栀接过U盘，外壳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栀”字，是手工雕的，边缘还留着刀痕。她认得，这是陆衍的手艺。
“陆衍还说什么了？”她追问。
“他说，《云境》根本不是游戏，是官方的基因筛选笼。”老K靠在墙上，喘了口气，“所有高评级者的意识都会被备份，用来强制配对繁衍，低评级者的意识会被烧成能源。他发现这个秘密后，就开始偷偷准备反控制代码，还把你的基因评级改成了SS级，为了让你不被强制配对。”
林栀愣住了，她想起自己的基因评级卡，之前一直是B级，她还以为是自己加班改方案，评级涨了。原来，是陆衍在背后帮她。
“外面有动静。”老K突然压低声音，拉着林栀躲进衣柜，“是资源管理局的人，他们肯定是发现芯片不见了，来找U盘的。”
衣柜里很黑，只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林栀攥紧了U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解开芯片里的真相，要为陆衍报仇，还要救小雨和其他被控制的人。
脚步声渐渐远去，老K才敢拉开一条缝，确认安全后，对林栀说：“你快走吧，我在这里盯着，有消息再联系你。记住，解密只能在《云境》的星落石窟里进行，其他地方会被监控。”
林栀点了点头，小心地从衣柜里出来，往门口走。走到楼道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老K的房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回来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