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江城，你什么意思？"
"我想撤回我的承诺，"江城说，"我要把真相告诉小雨。"
"江城，你想清楚了，"陈老师的声音变得威胁性十足，"如果你这样做，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作弊的事情，包括清华大学。到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已经想清楚了，"江城坚定地说，"老师，您的做法是错误的。小雨是个好学生，她不应该为了您的私心而承受这些。"
"江城，你会后悔的！"陈老师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江城看着我："小雨，现在你知道全部真相了。"
我的心情五味杂陈。
原来江城真的是为了保护我才会答应陈老师的要求，虽然方法错了，但动机是善意的。
而现在，他宁愿冒着被清华开除的风险，也要告诉我真相。
"江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爱你，"江城认真地说，"真正的爱情不应该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对你诚实。"
5
第二天一早，江城就来我家了。
"小雨，陪我去学校一趟吧。"
"去学校干什么？"
"去找陈老师摊牌。"
我有些担心："江城，你想清楚了吗？这样做可能会影响你的前途。"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江城握住我的手，"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人站出来说。"
我们一起来到学校。暑假期间，学校里很安静，只有几个老师在值班。
陈老师的办公室里，他正在整理学生档案。
"老师。"江城敲门进去。
陈老师看到我们，脸色瞬间变了："你们来干什么？"
"老师，我来向您道歉的，"江城说，"昨天我情绪激动，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陈老师松了口气："知道错就好，年轻人嘛，容易冲动。"
"不过，"江城话锋一转，"我还是决定要说出真相。"
"江城，你到底想怎样？"陈老师的脸色又阴沉下来。
"我想让学校知道，您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威胁我破坏同学的高考成绩，"江城冷静地说，"这样的行为，不配当一名人民教师。"
"江城，你疯了吗？"陈老师站起身，"你忘了自己作弊的事情了？"
"我没有忘记，我也会主动向学校坦白，"江城说，"但您的行为更加恶劣。"
"你有什么证据？"陈老师冷笑，"凭你一张嘴吗？"
江城拿出手机："昨天的通话我录音了。"
陈老师的脸色瞬间苍白。
"还有这个，"江城又拿出一个小小的录音设备，"三年前您威胁我的时候，我就开始录音了。"
"你..."陈老师瘫坐在椅子上。
"老师，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忍不住问道，"我从来没有得罪过您啊。"
陈老师看了我一眼，苦笑道："你没有得罪我，是我太自私了。"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陈浩从小成绩就不好，好不容易考上了师范大学的分数线，但我知道以他的成绩，很难被录取。而你，一直是我最优秀的学生，如果你也报考师范大学，陈浩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您就要毁掉我的前途？"
"我只是想让陈浩有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陈老师说，"我知道这样做很卑鄙，但我是他的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失败。"
"那我呢？"我的声音在颤抖，"我的梦想就不重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