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开始刷过一排排的问号。
“怎么回事?卡被嫂子冻结了?”
“不是吧,这是新剧情吗?越来越刺激了!”
“我怎么感觉主播的表情不像演的?”
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起初还是卑微的祈求:“老婆,你别闹了,我知道错了,钱你先拿着,你先回来好不好?”
接着是气急败坏的质问:“林晚!你把婚内财产转走了一半?!你疯了?那是我们两个人的钱!”
最后变成了赤裸裸的威胁:“你给我等着,你以为你躲起来就没事了?我告诉你,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一条都没回,当着苏晴的面,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一个个拉黑,世界清静了。
苏晴对着我举了举杯:“离婚诉讼和侵权诉讼的材料,明天一早就会递交到法院。”
江川第一次在这部自导自演的大戏,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试图联系我的父母,结果被我爸一通臭骂,说再敢骚扰我,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年度大戏”。
他找不到我,也联系不上我,那个一直被他掌控在手心的木偶,剪断了所有的线,消失了。
直播镜头里,他终于不再表演,而是颓然地瘫坐在地上,眼神里是真实的、不加掩饰的焦躁和恐慌。
苏晴把这段视频截取下来,发给了我。
“你看他,像不像一只找不到家的流浪狗?”
我看着视频里他狼狈的样子,平静地喝了一口香槟,嗯,气泡刚刚好,有点上头。
第六章
两天后,我坐在一家主流媒体的专访镜头前。
苏晴就坐在我对面,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女主持人提问很犀利:“江先生一直声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情趣表演’,并且您是知情的,对此您怎么回应?”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包里拿出了那支录音笔,轻轻放在桌上。
“我想,大家可以先听一段录音。”
江川压抑着兴奋的声音,清晰地从音响里传了出来。
“效果太好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演得多逼真!”
“……最终章,安雅你记得到位,火箭哥那边打点好了,这次的分成,我们三七开……”
录音不长,但信息量巨大。整个演播室里鸦雀无声。
我这才开口,语气平静地叙述这三年来,我如何一步步被他诱导,成为他镜头下那个名为“妻子”的付费玩物。
没有哭,没有歇斯底里,只是陈述事实。
当晚,“囚笼主妇的绝地反击”直接爆了热搜第一。
江川被扒了个底朝天,从他的真实姓名、家庭住址到他父母的工作单位,无一幸免。
曾经为他刷火箭的粉丝,此刻成了最想把他钉在耻辱柱上的人。
他慌了,录了个视频,哭得涕泗横流,反复强调他这么做是因为创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