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当?我看是从陈家带出来的宝贝吧!”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阴阳怪气地说,“识相的就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沈拙吓得躲在墙角,大气不敢出。他看到母亲被那些人推倒在地,包裹被抢走,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有母亲攒下的零钱,还有……一枚他从未见过的、刻着奇异花纹的玉佩。
那些人拿到玉佩后,骂骂咧咧地走了。杨柳青挣扎着爬起来,看到角落里的沈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冲过去抱住儿子,声音颤抖:“拙儿,你怎么来了?有没有吓到?”
那天晚上,杨柳青第一次对沈拙发了火,又抱着他哭了很久。她告诉沈拙,以后绝对不能随便乱跑,外面有坏人。沈拙似懂非懂地点头,只觉得母亲好像有很多秘密,而那些秘密,似乎都和他有关。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拙渐渐长大,他很懂事,从不问母亲关于过去的事,只是努力学习,希望能早日撑起这个家。杨柳青则更加小心翼翼,她察觉到南城的水很深,那李家、王家、赵家,是南城真正的掌权者,被称为“三大世家”。他们似乎对她和沈拙的存在,并非毫无察觉。
为了躲避锋芒,杨柳青带着沈拙搬到了南城边缘的一个破旧小区。这里鱼龙混杂,反而相对安全。沈拙在附近的中学上学,成绩优异,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他不知道,母亲为了给他凑学费,每天要打好几份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他只知道,母亲看他的眼神,永远充满了温暖和担忧。他也隐隐感觉到,母亲似乎在刻意培养他的体魄,每天晚上都会让他练习一些奇怪的呼吸法门,虽然他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为了让母亲开心,他一直坚持着。
这份平静,在沈拙十八岁那年,彻底破碎。
第三章 血色惊变,仙路缘起
那是一个夏天的午后,阳光刺眼。
沈拙刚从学校回来,就看到家门口围了一群人,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他心里咯噔一下,疯了似的冲过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如坠冰窟——杨柳青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充满了不甘和恐惧。
几个警察正在现场勘查,邻居们在一旁指指点点。
“造孽啊,好好的人怎么就……”
“听说是三大世家的人干的,因为她不肯交出什么东西……”
“小声点,被他们听到,你也没好果子吃!”
三大世家!
沈拙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他想嘶吼,想质问,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冲到母亲身边,颤抖着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那冰冷的身体。
“妈……妈……”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样。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警告:“小子,识相点就乖乖待着,别问不该问的,否则,你妈就是你的下场。”
这个人,沈拙认得,是李家的管事,上次在巷子里抢母亲包裹的人里,就有他!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仇恨在沈拙心中疯狂滋生。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直流。
就在这时,杨柳青紧握的手指突然松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正是沈拙小时候见过的、被抢走又不知何时回到母亲手中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