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何铮让他承认了是恶作剧，但公司里依旧有人在议论我。
我无比厌恶郑前。
“啧，秦渺，胆子变大了啊？”郑前恶意抓住我的手腕。
他靠近我，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别以为我承认你的告白信是恶作剧，这件事就能揭过。”
“你猜我昨天还在你包里发现了什么？你说何铮要是知道你把她签收快递写的名字都剪了下来留着，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郑前笑得恶劣。
我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偷翻我的包不说，还偷拿我的东西威胁我。
“郑前，放开她。”何铮也抓住郑前的手腕，厉声说。
她力气很大，郑前吃痛放开我的手。
何铮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护在了身后。
“何铮，我就开个玩笑而已。”郑前一对上何铮就变得嬉皮笑脸。
“秦渺，你说我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郑前歪着嘴笑威胁。
“嗯……何铮，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我低下头忍住眼泪。
“秦渺。”何铮想拉住我。
郑前挡在了她的面前，“何铮，你不想知道秦渺恶作剧输后，为什么给你写情书吗？”
“不想知道，让开。”何铮冷下了脸，单眼皮更衬得她眼底越发的凉。
郑前被何铮的气势唬住，最终还是摸着鼻子退开。
6
离开餐厅后，我坐在附近的长椅上默默抹着眼泪懊恼。
当时我就该一巴掌扇在郑前的脸上，我没有错……可是，我做不到……
我的性格就是如此懦弱……
“秦渺，郑前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垃圾，他下次再恶意和你开玩笑，你找我，我去收拾他。”何铮还是找到我了。
我刚入职和同事一起出外勤被落在郊区的工厂时，找到我的是她。
被上司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把我护在身后的也是她。
酒桌上被中年领导灌酒的时候，替我说不的还是她。
她永远会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我应该开心的，但我更难受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维护我呢？
她明明又不喜欢我……
“嗯。我后面自己会解决的，谢谢你。”我语气里带着疏离。
我决定主动远离何铮。
她对我的好就像是助燃剂，让我仅剩余火的爱又熊熊燃烧起来。
我不能再靠近她了。
“你不用和我客气，我们不仅是同事还是朋友。”何铮眼里闪过受伤。
她反思自己。
细数最近两人的相处，好像并没有越界的地方。
“嗯。我先走了。”我小声应答，站起身就想逃。
“等等，你的包没带。”何铮迈着大长腿靠近我。
我低着头伸手胡乱地抓包，包被我扯着从何铮的手里脱落，包里的马克笔画摔了出来，玻璃相框摔出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痕。
“对不起，我重新给你买一个相框。”何铮捡起相框，她在准备把相框递给我的时候，相框里的内容让她惊讶地僵在了原处。
“唔……刚才你在餐厅是和朋友有约吗？”她试探地问，面部平稳的情绪第一次出现了裂缝。
7
“不是，没有。我可以走了吗？”我低着头，语气里带着祈求。
给【虚无】的礼物也被我搞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