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绳子要是断掉，我们一起死。”
何满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拿出手中的水果刀之后大叫起来。
“我不跳！我不想死！”
我不管他那个，带着他往后一仰。
“啊！！！”
他的双手死死抱着我的腰，睫毛上全是眼泪。
从300米高台急速下坠的时候，他大声叫我：“姐姐！”
我收起刀，拍着他的头嘲笑他。
死小孩，胆子小成这样。
“再玩一次吗？”
他吓哭了。
回去的路上我骑车带着他，他趴在我背上，缩成一团。
稳稳停在学校门前，我拿外套把他的头盖住讲话。
“一、摩托车我没收了，你以后不许再骑。”
“二、以后给我好好上学，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三、不许哭了！”
他一把将衣服扯下来。
“你凭什么管我！”
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再叫你！”
他的眼圈红了红，瘪着嘴叫我：“姐姐。”
“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我甩甩手中的伸缩弹簧玩具刀。
“谁能陪谁一辈子？”
“啊！”
他哭得更大声了。
“知道了！死之前都陪着你。”
我任由他抱住我，在人来人往的放学时间，丢了大脸。
系统的声音久违地冒出来。
“叮，任务完成百分之二十。”
5
何满头上包了纱布，杨妩围着他转了好几圈，红了眼眶。
“怎么这样不小心？”
何满蹭蹭鼻子，说没事。
杨妩指挥着保姆做了汤，又看着何满喝完了才放心。
我拿出单词本背了一会，看着她忙完了才问：“你的工作呢？”
她又假装自己很忙。
我又背了一会公式。
直到家里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她小声问我：“明天要吃什么呢？”
“你是老妈子吗？”
杨妩的脸色白了一瞬。
“杨妩，你没有梦想吗？”
她的脸色几经变化。
“是！”
她说：“何先生有钱、有权、有势，只是不爱回家而已，我只要帮他照顾好家里，他早晚会知道我的好的。”
我合上随记本站起来。
“言情小说看多了你。”
没有梦想的人好可怕。
杨妩的眼泪转了一圈，还是问我：“明天吃什么？”
“随便！”
气得我多做了两套卷子，直到感觉自己脑子里最后一个细胞也被榨干。
我放心地躺了下来，隔壁就差点哭了起来。
“我……到底……要去……哪里……”
我坐起来，花了整整一分钟，想我到底是要杀了她还是杀了她。
我最终坐起来，礼貌地敲敲门。
“你好，想知道去哪里的话，可以跟我走。”
何圆可能是晕了头，真的穿着睡衣就跟我走。
“我们去哪里？”
“去死。”
车走到城南她才开始害怕。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吗？”
我在莹莹的灯光里看着她，压低了声音说：“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导航的声音适时响起来。
“安心墓地在您右侧，导航已关闭。”
“啊！”
何圆也哭起来。
我叹了口气，怎么都这么胆小？
拉着她走到最里面，我蹲下来，她哆嗦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