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半拍的感觉到喉咙里传来灼烧感。
“你……”
杨妩慌里慌张地拉着我下楼，倒了杯凉水给我灌进去。
“怎么办啊要是第一天就把悠悠弄伤了，何先生会不会更讨厌我。”
她急得快要掉眼泪，心里也在哭。
我的嗓子好了一点。
“没事，何广生不在意我。”
我缓缓伸出手指。
“也不在意你。”
“那狗男人永远也不会回家看你的，他就不喜欢漂亮女人，娶你就是为了面子好看。”
杨妩猛地后退两步，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你……你都没有见过何先生。”
我是没见过真人。
哪怕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闺女，但从认亲到回家，亲爹都没见着。
“网上的新闻谁都能看啊！”
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人人平等。
何广生的花边新闻都能单开一页了。
“不可能……”
她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我沉浸在嗓子痛的悲伤中。
有个人没有情绪的背着包在我们面前经过。
“阿满，你去哪里？”
男孩的耳骨钉在灯光下一闪而过。
他眸光很冷。
“要你管！”
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小声说：“管管我吧，求求你，管管我。”
好可怕的请求。
我单手撑起，翻过岛台。
“有病啊死小孩，半夜不睡觉跑出去干什么！”
“你那耳朵上什么贵东西，不摘了小心我把你耳朵拧掉！”
2
杨妩呆住了。
“她怎么过去的？”
我听见她在嘀咕，但顾不上她。
何满在我手底下不听话的挣扎。
“你放开我！”
“还放开你，我没揍你算不错了，赶紧给我滚上去睡觉！”
“你谁啊！”
我站直了身子，仰起头瞪他。
“我是你姐！”
“叫我何悠。”
何满抿紧了唇。
“姐姐？这家里的亲戚太多了，你算老几！”
嘴上这么说，脚步却很听话的调转方向往回走了。
我跟在他身后，对着杨妩摆摆手。
“那啥，你别再哭了啊，越哭越丑了。”
杨妩眼眶里又续了一泡泪，我赶紧转身指着她说：“何广生讨厌爱哭的女人！”
她憋回去了。
我放下心来，看着何满关上了房门，就回了自己房间。
柔软的大床像是装满了羽毛，我安详的闭上眼睛，想睡个好觉。
“呜呜呜！我是假的，我的生活也是假的，我以后要怎么办？”
“何家真正的女儿回来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我的人生完了……”
声音太近，吵得我睡不着。
我捂住耳朵翻了个身，也没能掩盖住耳边的哭泣声。
只好“蹭”地坐起来，一脚踹开隔壁的房门。
“把你那网易云音乐给我关了！”
小姑娘在大床中间抱着个玩偶瑟瑟发抖。
“什么？”
我扫视了一圈，拎起墙角的棒球棍。
“给你三个数，不关我就把你音响打碎。”
“一、二、三……”
“关了！我关了……”
小姑娘梨花带雨地看着我，“你是何悠……”
泪顺着脸颊成串的掉下来。
“那我姓什么……”
“我是假的何圆……我……”
我来我去的，实在是让我的怒火值冲到了顶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