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我们或许成为不了星星，但能做萤火虫也好啊……」
妈妈张开手，任由萤火虫落在她的手心。
可我在想，萤火虫有什么好？
终究只是一只微弱渺小的昆虫而已。
不管怎样。
「妈妈，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快了…就快了…」
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取得父亲的信任，跑去外面求救了。
妈，你要等我。
2
取得信任的最好方式，就是加入他。
那天正好是我的十岁生日。
「心心，过来。」
父亲的嗓音，一如既往带着酒后的沙哑。
「心心，你十岁，也该懂事了。」
他将桌边沾满血渍的皮鞭递到我手上，他说：
「我们才是一家人！那个贱货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玩具，你跟我才是亲人，你明白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手，缓缓地接过皮鞭。
此外，她还给我一个新鲜的苹果，和不知道从哪整来的小面包。
「看，这是爸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当时还小，我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对我起了善心。
也是后来才明白，她想将我养的好看些。
未来好卖个高昂的价格。
「爸…爸爸，那这是？」
我局促的看向手中的皮鞭，难道父亲是让我抽他？
用来为他的种种行为赎罪？
事实证明，还是我想多了。
「狗不听话要打，女人也是一样，去！让她长长记性，告诉她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我的手指死死攥住鞭子，骨节发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去啊！」
父亲突然狠戾地吼了我一声。
这是取得父亲信任的最好机会。
也许，这就是救出母亲最关键的一步。
我艰难地转过身，手里握着皮鞭，一步步走向地窖入口。
这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当我走下地窖，站在妈妈沈映之面前。
我在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一点责怪。
反倒是一股令人心碎的认命和鼓励。
她好像在说：「做得好孩子，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
妈妈，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
「啊！」
我闭上眼睛，提声壮胆，皮鞭在空中甩出响亮的破空声。
父亲站在我旁边，近乎癫狂的疯笑：
「哈哈哈哈！就是这样！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但他又没有对我完全卸下防备。
为了防止我逃跑，他依旧选择将我跟妈妈一起关进地窖。
等父亲的脚步声远去，我立刻丢掉鞭子，扑在妈妈身上。
「孩子，不要自责，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妈妈搂着我，身体冷得像冰。
「妈妈，给你吃苹果，新鲜的，还有小面包。」
我急忙的将父亲赐给我的‘生日礼物’给妈妈吃。
但我能感觉到，妈妈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不多了。
留给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