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鸢盯着她袖口沾着的粉色花屑，指尖瞬间凝起淡蓝灵力：“我的灵韵格桑花瓣，是不是在你身上？”
凌清月脸色骤白，手一抖，羊奶洒了半碗：“姐姐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拿你的花瓣？许是被风吹走了吧！”
“风？” 凌清鸢上前一步，灵力顺着地面蔓延，缠上凌清月的裙摆，“灵韵格桑有灵气，我的灵力能感应到它的位置 —— 清月，你把花瓣藏在腰带夹层里，是想让我们找不到水源，对吧？”
话音刚落，灵力猛地一拽，一片粉白花瓣从凌清月的腰带里飘了出来，落在凌清鸢掌心。周围早起的牧民都看呆了，阿古拉攥着赶羊鞭，气道：“你怎么能藏花瓣！我妹妹还等着水救命呢！”
凌清月急得哭了：“我没有！是花瓣自己粘在我身上的！姐姐你别冤枉我！”
“够了。” 墨衍尘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他刚巡查完东边草甸，玄袍上还沾着晨露，“风启刚才在你帐篷外捡到了装花瓣的绢帕，上面只有你的气息。”
风启立刻递上一块绣着月纹的绢帕，正是凌清月常用的。凌清月彻底慌了，膝盖一软差点摔倒，却没人扶她 —— 连之前帮她说话的几个年轻牧民，都别过了头。这波当场拆穿的暴击，让她再无辩解的余地。
“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凌清鸢收起花瓣，看向墨衍尘，眼底没有丝毫得意，只有对找水的急切。墨衍尘走上前，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羊皮袋（装着干粮），指尖擦过她的指腹：“我让风启备了铁锹和水囊，走吧。”
队伍往南行时，巫老仍不太放心，跟在后面嘟囔：“就算找到花瓣，也未必能找到水…… 这丫头要是骗我们，耽误了迁去黑风谷的时间，全族都要遭殃。”
“巫老，” 老牧民扎西爷爷突然开口，他是族里最懂草原地形的人，“南边那片矮坡我去过，十年前下大雨时，那里的土是湿的，说不定真有水。” 凌清月听了，突然往西边指：“扎西爷爷您记错了！我昨夜问过巡逻的族人，西边那片洼地才有花！南边是盐碱地，怎么可能长格桑花？”
扎西爷爷皱起眉：“西边洼地我上个月还去了，连草都枯死了，哪来的花？”
凌清鸢停下脚步，灵力再次散开，空中的蓝光点清晰地往南飘：“灵韵格桑的灵气不会骗人 —— 清月，你连草原地形都没摸清，就敢乱指方向，是怕我们真挖到水吗？”
这话让凌清月的脸彻底红透，巫老也不吭声了 —— 他刚才差点信了凌清月的话。墨衍尘看了眼凌清鸢挺直的背影，掌心的土黄色光晕悄悄亮了亮，他能感觉到，她的灵力正在引导方向，没有半分虚假。
走了两个时辰，终于到了南边矮坡。坡下果然开着十几株灵韵格桑，粉白花瓣在风里晃着，泛着淡淡的蓝光。“就在这里挖！” 凌清鸢指着格桑花最密的地方。
阿古拉第一个抄起铁锹，一锹下去，土是干的。他又挖了几锹，还是没水。巫老立刻冷笑：“我就说她是骗子！这土干得能冒烟，哪来的水？” 几个牧民也慌了，纷纷放下铁锹：“难道真要去黑风谷？”
凌清鸢却往前走了两步，指尖按在地面，淡蓝灵力渗入土中：“下面有硬土层，挡住了地下水 —— 我用灵力冲开它，你们继续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