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雪看着他，笑了笑：“举手之劳。以后别总加班，按时吃饭，胃病才能好。”
他看着林若雪回卧室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曾经被他视为“商业伙伴”的女人，好像已经悄悄走进了他的心里。
从那以后，程砚书开始有意无意地改变自己的作息。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疯狂加班，尽量按时回家吃饭。
有时林若雪也会晚归，他就会让厨房留着饭，等她回来一起吃。
两人之间的交流渐渐多了起来，从一开始的沉默相对，到后来会聊一聊工作上的事，甚至偶尔会开玩笑。
林若雪也发现，程砚书其实并没有那么冷漠。
他会记得她不吃香菜，每次做饭都会特意避开；
他会在她生理期时，让管家准备好暖宝宝和红糖；
他会在她熬夜赶方案时，默默给她泡一杯热牛奶。
这些细微的关怀，像春雨一样，慢慢滋润着她的心，让她对“联姻即牢笼”的恐惧，一点点消散。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林若雪和程砚书之间的氛围越来越微妙。
他们依然分房睡，依然保持着各自的独立空间，却在不知不觉中，将对方纳入了自己的生活。
林若雪会在程砚书出差时，提醒他带好常用的胃药；
程砚书会在林若雪参加摄影展时，悄悄买下她最喜欢的一幅作品，挂在客厅里。
他们不再像最初那样，用理性刻意疏远彼此，而是开始学着接纳对方的存在，甚至享受这种“同居”的时光。
这天周末，林若雪难得休息，在家整理自己的摄影作品。
程砚书也没有去公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文件。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安静。
“你看这个。”
林若雪拿着一张照片走过去，递给程砚书：“这是我去年去青海拍的，茶卡盐湖的星空，漂亮吗？”
照片上，深蓝色的夜空里布满了星星，湖面倒映着星空，像一片璀璨的银河，美得让人窒息。
程砚书接过照片，仔细看着，眼神里满是欣赏：“很漂亮。你很有天赋。”
“谢谢。”
林若雪笑了笑，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其实我以前的梦想，是成为一名自由摄影师，走遍全世界，拍遍所有美丽的风景。”
“为什么没实现？”程砚书问。
林若雪的眼神暗了暗，轻声说：“后来家里出了变故，爸爸身体不好，公司也需要人打理，梦想就只能暂时搁置了。”
程砚书看着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
“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林家的事，我可以替你分担一部分，你可以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林若雪愣住了，她没想到程砚书会这么说。
按照他们最初的约定，他本可以不干涉她的事业，更不需要为林家的事费心。
她看着程砚书真诚的眼神，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惊讶，还有一丝她不敢深究的心动。
“谢谢你。”
她低声说，“不过，林家的事是我的责任，我想自己处理。至于梦想，以后还有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