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听话,让大声就大声,巧克力色的牙齿,真好看。”
他们哭的更大声了,跑回了家。
第二天,他们的家长愤愤不平来了学校,我自然也被请了家长。
因为老师的强烈要求。
在这天,老师办公室里。
我见到了我的母亲,张招娣。
穿的朴素,精气神一般,大概是为了生儿子累着了。
“老师,昨天下午我儿子回家去就说被打了,全身都是泥,嘴里面都是,这种小朋友家长都是怎么教的!”
“就是,我儿子也是,给我们道歉,太过分了。”
“道歉,不然就退学。”
“各位家长,一个5岁的小孩子,退学太夸张了,我们……”
话都没说完,啪的一声,过于响亮,周遭人一下子就噤声了。
来自母亲大人的巴掌伺候,脸火辣辣的疼,我没哭。
“哎呀,梦男妈妈,孩子不是这么教育的,我作为老师,让你来,是了解情况,不是打孩子的。”
“她错了,我打过她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怎么,忙着回去生儿子?”
“你在说什么屁话,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得让我来给你摆平烂摊子。”
“这叫摆平?”
我们就是这样,一辈子都是,我后来把这些归类为八字不合,没有做一家人的缘分,
“我是你妈,别说打你,打死你都是我的自由。”
“我没错,没人要你来。”
“你以为我愿意来?”
要看我们越吵越烈。
“好了,各位家长,小朋友说了是因为他们嘲笑了梦男,才被扔了泥,这件事儿就这么过了,大家回去吧,小朋友们也要上课了。”
母女俩记忆里第一次见面,就是一巴掌,真是令人唏嘘。
2
在我8岁的时候,他们终于圆梦,生下了一个儿子。
取名江胜天。
“胜天”二字足够体现重视了。
终于有人可以继承这两室一厅的“皇室家业”,接手破天的富贵,成为“人上人”。
父母“大业有成”,我这个嫡长女也终于被遣送回家了。
爷爷奶奶再也没有理由继续养着我,也受够了我这个拖油瓶。
他们早早就每天都在祈祷,当着我的面,生怕我不知道。
“老头子,你说他们啥时候才能生个带把的?”
“这谁知道,都怪那个儿媳妇,不争气,没用。”
“这梦男在我们这里白吃白喝,我滴老天爷,真是造孽,那可都是我的棺材本嘞。”
“谁说不是呢,一个孙女儿,有什么用,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这个家跟她都没关系,养她干什。”
“老头子,有孙子咱们就熬出头了,以后也有人延续这江家的香火了。”
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天生叛逆的我,
“奶奶,什么是香火,能够换一个包子吗?”
“你看看,这都已经8岁了,能够问这种话,多半还是个不太灵光的,造孽哦。”
她急忙拿着香开始磕头,
“列祖列宗勿怪,小孩子不懂事。”
“奶奶,香火可以吃吗?祖宗,我饿了,奶奶不给我饭吃。”
“老头子,快把她拉走,去给她弄点吃的,跟祖宗告状来了。”
“爷爷,我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