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番茄酱抹一下，再P个图，就把他吓得屁滚尿流。”
白梦嗤笑一声：“他就是条狗，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这招屡试不爽。”
“对了，待会儿他来了，我就哭，你就在旁边帮腔。”
“让他答应给我爸妈换套江景别墅，再给我买辆新的帕拉梅拉。”
“不答应我就拔了'针头'死给他看！反正他最怕我出事。”
林薇笑得更大声：“你真坏！不过这招确实管用，上次你装生病，他不是直接给你买了那个爱马仕包包。”
“那当然，我拿捏他还不是轻轻松松。”
我站在门外，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林薇发来的“抢救”照片。
感觉身体里最后一点温度被彻底抽干。
原来这五年，我在她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我没有进去，转身下楼，坐在车里。
打开手机，给所有相关部门主管和外包公司负责人发了同样内容的邮件。
“收网。”
5
白梦和林薇在病房里左等右等，始终没等到我。
气得白梦打电话来骂。
我没接，直接关机。
第二天是周一，也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
绩效考核日。
早上九点整，那十几个亲戚同时收到了来自外包公司的解聘通知。
和措辞强硬的律师函。
解聘理由：严重违反公司纪律，连续一周绩效考核为最低档D-。
律师函内容：根据入职时签署的补充协议，要求他们赔偿因偷盗公司财物、怠工、损坏公司设备等行为造成的直接和间接损失。
以及高达三倍薪资的高额违约金。
每人需赔付五至十万不等。
我坐在办公室里，透过落地窗看着楼下的保安亭。白梦的表哥正在和保安队长争执什么，手舞足蹈，脸红脖子粗。
不到半小时，楼下就乱成一锅粥。
保洁阿姨拿着解聘书在大厅里嚎啕大哭，食堂大妈把菜盆子摔得稀巴烂，保安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十点钟，亲戚们全炸了。
他们根本不信，以为是外包公司搞鬼。
气势汹汹地冲到我的办公室，把我的门围得水泄不通。
王局长冲在最前面，平时的威严荡然无存，头发都乱了。
“周毅！你搞什么鬼！”
“他们敢开除我的人！”
白梦的三姨在旁边哭天抢地：“我孙子还等着我养呢！这工作丢了我们全家喝西北风啊！”
那个表哥更是直接拍桌子：“妈的，老子在这里干得好好的，凭什么说开除就开除！”
王局长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喷到我脸上了。
“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工作都丢了！”
我示意助理把公司的法务团队和保安部请进来。
法务总监王律带着团队出现，身后跟着六个保安。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王律的助理将一份份文件摔在他们面前，声音响亮。
大屏幕上开始循环播放监控录像。
偷零食的、上班睡觉的、偷拿食堂物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