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常景,在济南突然暴富后, 本以为能过上梦寐已久的逍遥日子。
直到我那病娇前女友麦芙找上门, 举着菜刀笑盈盈地说:“现在你有钱了,该娶我了吧?”
1 暴富后的迷失
我站在恒隆广场的玻璃幕墙前,看着里面那个穿着骚粉色纪梵希T恤的男人——
那是我,常景,一个月前还只是个在泉城路摆摊卖山寨耳机的小贩。
现在,我手腕上戴的表价值一套房。
“帅哥,看够了自己没?”我对着玻璃幕墙挤了个微笑,捋了捋新剪的寸头。
身后路过两个姑娘吃吃地笑,我扭头吹了个口哨:“妹子,知道哪儿有卖冰镇啤酒的不?快渴死了。”
一切要从那个星期三说起。
我穿着十块钱的拖鞋,趵突泉小区旁买了两张刮刮乐。
第一张,谢谢惠顾。
第二张,五百万。
当时我蹲在马路牙子上,手抖得像个筛子。
钱来得太快,就像济南七月的暴雨,劈头盖脸,淋得我措手不及。
我搬进了玉兰广场的高层公寓,站在落地窗前能俯瞰整个泉城广场。
以前我得仰着脖子看这些高楼,现在它们都在我脚下。
“常景啊常景,”我开了一瓶黑桃A,对着窗外举杯,“你他娘的真走运。”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掏出来一看,是刘胖子,我以前摆摊的难兄难弟。
“景哥!哪儿潇洒呢?”他在那头嚷嚷,“兄弟几个在芙蓉街吃把子肉,来不来?”
“等着,”我灌了口酒,“十分钟到。开我的新座驾去。”
车库里那辆蓝色保时捷911,是我上周脑子一热买的。销售小姐长得像年轻时的邱淑贞,我多看了几眼,就刷了卡。男人嘛,懂得都懂。
芙蓉街还是老样子,熙熙攘攘,空气里混杂着油香、糖炒栗子味儿和游客的汗味。
我把车停在街口,下车时故意把钥匙圈在手指上转了一圈。路边卖糖画的老头瞪圆了眼。
刘胖子他们就在街尾的老字号把子肉店铺子里。
我穿过人群,几个姑娘回头瞄我,我冲她们眨眨眼:“美女,你们裙子挺好看。”
“操,常景你真骚包!”刘胖子在店门口迎我,一拳捶在我肩上,眼睛却盯着我的保时捷,“这车够靓啊!”
“一般般,”我搂着他的脖子往店里走,“代步工具而已。”
店里烟雾缭绕。五六张熟悉的面孔围坐一桌,桌上堆满了把子肉、米饭和几个小菜。我以前常在这儿和他们喝酒吹牛,抱怨生意难做,幻想有一天中了彩票要怎么花。
现在我真中了,却突然觉得这肉没以前香了。
“景哥现在是大款了,”卖盗版光盘的小赵给我倒满啤酒,“以后得多关照兄弟们啊。”
“好说好说,”我举杯,“我常景什么人你们不清楚?有钱大家一起赚!”
这话我说得心虚。
事实上,除了请他们吃了几顿贵饭,我还没“关照”过谁。
钱像一堵透明的墙,把我跟他们隔开了。
酒过三巡,我开始讲荤段子:“知道为什么济南的泉水这么旺吗?因为地底下住着个俏媳妇,憋得太久了……”
众人哄笑。刘胖子拍着大腿:“还是常景有意思!以前摆摊时就属你段子多,逗得那些小姑娘脸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