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小黑的肚子上,有一个葡萄大小的洞。洞口血液已经干涸,毛发也已经发硬。
我走近仔细查看,没成想竟看到了更加惊悚的一幕。那个洞里居然塞着一团红绳。我大叫着跑开,指着小黑的肚子给妈妈看。
妈妈看到小黑的惨状,差点昏厥。因为那红绳,正是弟弟蛋糕盒子上的装饰。
“你个畜生。”
妈妈流着眼泪看向弟弟,一巴掌扇了上去。
“我错了,大错特错,我不该生下你。”
妈妈痛心疾首,她不怕弟弟没爱心,但怕弟弟生性残暴,情感淡漠。更怕弟弟长大以后,会酿下更大的错。
弟弟被打到眼冒金星,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过了许久,他才抽噎着说道:“妈妈,我以后再也不养小狗了。”
这件事以后,父母之间的感情逐渐破裂。他们互相埋怨,互相责怪,甚至不吝以最恶毒的话攻击对方。
“我说过,不要给他买狗,你偏不听,看到了吧,这就是下场。”
“平时对孩子不管不顾,这时候来装好父亲了,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母亲流着眼泪,不停地指责父亲。她的状态看起来非常糟糕,感觉快要支撑不住。
“当初是谁坚持要把他生下来的,啊?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冒险,不要赌,你听了吗?”
“还有,是你一次次要给他机会。如果我是你,早就把这魔鬼给掐死了,省得他长大之后去杀人放火,丢我的脸。”
父亲不打算承担这个罪名,于是将炮火对准母亲。他咆哮着,狂躁又无力。
而母亲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彻底崩溃,她站起身,将家里砸了个稀巴烂。
“怪我,都怪我,是我生下的他,我是万恶之源,我立马去死好了吧。”
母亲头发蓬乱,满脸眼泪,她像个疯子一样冲出家门,朝着河边跑去。幸好父亲及时追了上去,将她死死抱住,才免下一场灾难。
3
这件事之后,我们家里再也没出现过任何动物,包括家禽牲畜。哪怕父亲钓了条活鱼,也会在外面杀死之后,再带回家里。
可这样做,并不会压制弟弟的恶魔基因,反而会使他下一次的暴发,更加强烈。
弟弟7岁生日那天,妈妈没有任何表示,她希望日子就如这般寻常度过,最好不要生起一丝波澜。
没想到当天晚上,平静的生活又荡起涟漪。
那天,我放学回家,看到弟弟在河边玩耍。走近一看,他竟拿着两只刚孵化不久的小鸡,往水里按。
小鸡在水中不停地摆动翅膀,稀疏的毛飘向空中,散落在水面,在水波的晃动下越飘越远。
我瞬间警铃大作,指着他大声警告:“我要告诉妈妈,你又在伤害小动物。”
没成想弟弟一脸平静看着我说道:“你再多管闲事,我连你一块杀了。”
我吓到不敢说话,慌忙跑回了家。我把妈妈带到河边,让她亲眼看到弟弟造下的孽。
妈妈不再如之前一样大喊大叫,而是默默把弟弟带回了家。晚上,妈妈做了几个菜,只让弟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