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还来得及！
沈清辞闭上眼，将眼底翻涌的恨意与狂喜压下。再睁开时，那双曾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已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冷冽和锐利。
顾晏之，沈玉薇，你们欠我的，欠沈家的，这一世，我会连本带利，一一讨回！
“小姐，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请大夫再来看一看？”画春担忧地问。
沈清辞摇摇头，坐起身，靠在床头：“我没事了。只是做了个噩梦。”
一个无比真实、无比痛苦的噩梦。
“对了，”她状似不经意地问，“我摔下来的时候，身边可有旁人？”
画春想了想：“当时只有二小姐陪着您，她说您是自己不小心……”
果然是沈玉薇。
前世她就是听信了沈玉薇的话，以为真的是自己不小心，还感激沈玉薇在她昏迷时衣不解带地照顾。现在想来，那场“意外”，恐怕从一开始就是沈玉薇精心策划的。
沈清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游戏，开始了。
第二章 初露锋芒
沈清辞“大病初愈”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沈府。
傍晚时分，沈玉薇提着一篮刚炖好的燕窝，一脸关切地来到了清芷院。
“姐姐，听说你醒了，我特地炖了你最爱吃的冰糖燕窝，快趁热喝点吧。”沈玉薇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裙，梳着双丫髻，看起来乖巧又可人，眼神里满是“真挚”的担忧。
若是前世的沈清辞，定会被她这副模样打动，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但此刻的沈清辞，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她清楚地记得，就是这看似无害的妹妹，在她背后捅了最狠的一刀。
“有劳妹妹了。”沈清辞语气平淡，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地迎上去，只是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目光并未落在沈玉薇身上。
沈玉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一向对她亲近的沈清辞会是这个反应。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将燕窝递给画春，走到沈清辞身边，故作亲昵地说：“姐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都怪我，当时没拉住你……”
“妹妹说的哪里话。”沈清辞合上书，抬眸看向她，眼神平静无波，“我自己不小心，怎会怪你？只是摔了一跤，觉得有些累罢了。”
她的目光太过清澈，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看得沈玉薇心里莫名一慌，好像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一样。
“姐姐没事就好。”沈玉薇勉强笑了笑，“对了，明日宫里有赏花宴，母亲说让我们一起去呢。姐姐身体刚好，若是不想去，我替你回了母亲？”
赏花宴。
沈清辞心中一动。她记得，前世的这场赏花宴，是顾晏之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对她表露好感，也是沈玉薇开始暗中给她使绊子的开端。
这一世，她自然要去。不仅要去，还要让某些人好好看看，她沈清辞，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去，为何不去？”沈清辞淡淡一笑，“许久没出门了，正好去散散心。”
沈玉薇见她答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嘴上却笑着说：“那太好了，我明日来叫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