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火啊?”苏敏把奶茶杯收回去,脸上的笑容也没了。
“我都说了回头给你补,你怎么还揪着不放?白鹏涛就是好心给我买杯奶茶,你至于这么敏感吗?我看你就是小心眼,见不得我跟别的男人正常来往。”
“正常来往?”我指着墙上的婚纱照,声音都在发抖。
“他让你在我们纪念日那天去帮他干活,让你大晚上的还在他公司待着,这叫正常来往?苏敏,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半年来,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是不是比跟我在一起的还多?”
“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苏敏把包往沙发上一扔,转身就往卧室走,“我累了,不想跟你吵,你自己冷静冷静吧。”
她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我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我站在客厅,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还有沙发上那个奶茶杯,突然觉得特别无力。
我这三年的付出,在她眼里,好像还不如白鹏涛的一杯奶茶重要。
我走到阳台,点了根烟。
以前我不抽烟,是苏敏说闻不惯烟味,我就戒了。
可现在,我只有靠抽烟才能缓解心里的疼。
烟味呛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突然不知道自己这三年到底在坚持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苏敏已经走了。
桌上留着一张纸条:“我去白鹏涛公司帮他送物料,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起身去厨房做早餐。
锅里的美龄粥还在咕嘟咕嘟地煮着,可我却没了胃口。
我突然觉得,这份坚持了三年的早餐,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
拿起手机想给老张发消息说去工地,手指却顿在屏幕上。
昨晚跟苏敏吵完,我没睡好,头沉得像灌了铅。
犹豫了半天,还是给老张发了句“今天晚点到,帮我盯下墙面找平”,然后转身回了卧室,把自己摔进被子里。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窗外的太阳都偏西了。
摸过手机一看,是苏敏打来的,我心里还存着点期待,赶紧接了。
“陈晖,你在家吗?白鹏涛公司晚上有个应酬,客户那边需要个懂穿搭的人帮忙撑场面,我得过去,晚饭你自己解决。”
她的声音很轻快,完全没问我早上怎么样。
我嗓子干得发疼,咳了两声才开口:“我有点不舒服,头很沉,你能不能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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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然后传来白鹏涛的声音,好像在问苏敏怎么了。
苏敏跟他说了句“没事”,又转回来说:“不舒服你就自己叫个外卖,再买点感冒药吃,我这边走不开啊,客户很重要的。”
没等我再说什么,她就匆匆挂了电话,听筒里只留下忙音。
我拿着手机,手都在抖,起身想去拿水杯,刚站起来就一阵头晕,直接撞在了衣柜上。
扶着衣柜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到客厅。
摸了摸额头,烫得吓人,应该是发烧了。
家里的感冒药早就过期了,我只能换了件厚外套,慢吞吞地往小区门口的药店走。
十一月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我裹紧外套,还是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