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们一唱一和，内心毫无波澜。
我只是在想，这种低级的、毫无技术含量的栽赃嫁祸，竟然能源源不断地吸引流量，这个时代的病症，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我去换一下。”我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他们想要的“委屈”。
“别啊，姐姐，”李思雨拉住我，“这件衣服本来就是送给你的，脏了就脏了嘛。你别这么小气，弄得我好像犯了多大的错一样。”
她这话一出，弹幕的风向立刻变了。
“就是啊，不就是一件衣服吗？这个姐姐也太玻璃心了吧？”
“雨宝都道歉了，她还想怎么样？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果然是小地方来的，上不了台面，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
我被李思雨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胸口湿漉漉的，咖啡的温度已经凉了，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我只能低着头，默默地喝着那碗白粥。
一整天，我都被迫穿着这件带着咖啡渍的丑衣服，在直播镜头前充当李思雨的“背景板”。
她试穿新买的奢侈品时，我就站在旁边当衣架。
她弹钢琴时，我就坐在角落里“羡慕”地看着。
她和粉丝互动时，我就负责在旁边递水、拿东西，像个真正的保姆。
晚上，他们一家人宣布要去一家新开的米其林餐厅“探店直播”。
临走前，赵兰把我叫到一边。
“你今天表现得还行，继续保持。我们不在家，你别乱跑，也别碰家里的东西。”
她说完，想了想，又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皱巴巴的十元纸币，扔在地上。
“这个给你，晚饭自己叫个外卖吧。别说我们虐待你，这可是二十块钱，够你吃顿好的了。”
那轻蔑的姿态，像是在施舍路边的乞丐。
大门关上，巨大的别墅瞬间安静下来。
我捡起地上的二十块钱，抚平上面的褶皱，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
接着，我从储物间里拿出我的笔记本电脑。
不是那台用来伪装的“老年机”，而是我真正的办公设备，一台拥有军用级别加密系统的超薄电脑。
我打开它，屏幕上立刻弹出一个视频会议窗口。
我的团队成员们，分布在全球各地，他们的头像一个个亮起。
首席助理艾米丽的脸出现在屏幕中央，她一脸担忧。
“老板，我们追踪到李家今晚的行程，他们去的餐厅，安保系统有漏洞。而且，我们发现，李家的账户今天有一笔五十万的资金流入，来源是……‘蓝天慈善基金’。”
我敲击着键盘，调出“蓝天慈善基金”的资料。
一个空壳公司，一个洗钱工具。
“我知道。”我回答。
“老板，这太危险了。他们已经开始利用你的身份了。”
“这才有趣，不是吗？”我笑了笑，“帮我个忙，艾米丽。查一下，今晚那家米其林餐厅，视野最好的那个位置，被谁预定了。”
艾米丽很快给出了答案。
“是一个叫顾辰的人。资料显示，他是国内顶尖科技公司‘奇点无限’的创始人兼CE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