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声中,穆勒涨红了脸:"你能让他站起来,我从此改学中医!"
"一言为定。"
我从发间抽出一根七寸长的玉针。这是穿越时唯一带在身上的虞家至宝,平日藏在发髻里从不示人。针尖在灯光下泛着幽幽蓝光,会场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声。
"此乃'灵枢玉针',取昆仑寒玉所制。"我轻轻一抖手腕,玉针竟发出龙吟般的嗡鸣,"今日破例一用。"
患者后背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我瞳孔骤缩——他脊柱两侧密布着淡紫色斑点,这是古籍记载的"鬼扼脉",需以特殊手法施针。
"可能会有点疼。"我低声道,玉针已如游龙般刺入他大椎穴。
青年惨叫一声,身体剧烈抽搐。穆勒立刻跳起来:"保安!她在伤——"
第二针落在命门穴时,青年突然停止惨叫,瞪大眼睛:"我...我的脚趾...有感觉了!"
全场哗然。我额头沁出细汗,第三针直取尾闾。这一针下去,我丹田突然一阵绞痛——内力快见底了。
"站起来。"我咬牙抵住他后心,"想想你第一次学骑车的日子!"
青年颤抖着抓住护栏,在无数镜头前缓缓支起双腿。当他摇摇晃晃站直的刹那,穆勒的咖啡杯"咣当"掉在地上。
"不可能..."他冲上前扒开患者病号服,"这绝对...等等!这些针孔在发光?!"
我迅速拔针,但为时已晚。患者背上三个针眼正泛着淡淡蓝光,正是虞家秘传"三才归元针"的特征。史密斯教授突然推开众人,老泪纵横地跪在展台前:
"六十年前...我在重庆见过这种针法...那位女医生救了我全家..."
会场瞬间沸腾。我趁机退到角落调息,却见穆勒鬼鬼祟祟地往演讲台摸去。他掏出一支药剂正要往样品里加,我甩手掷出银针。
"啊!"穆勒捂着手腕惨叫,药剂瓶"啪"地碎在地上。银针扎中的位置瞬间泛黑,引得众人惊呼。
"乌头碱,0.2毫克就够毒死全场。"我拔出变黑的银针,"想不到德国医学博士还精通投毒?"
安保人员按住穆勒时,靳墨城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他递来一块沉香手帕,低声道:"你脸色很差。"
"内力透支。"我悄悄抹去唇角血丝,"需要调息..."
话音未落,主席台突然传来尖叫。史密斯教授捂着胸口倒下,监护仪显示室颤。我强提一口气冲过去,却被穆勒的助手拦住:
"别碰教授!谁知道你是不是要灭口!"
"滚开!"靳墨城一脚踹翻对方,"她是靳家未来主母,轮得到你质疑?"
这声宣告震得我手一抖,差点扎偏穴位。九转还魂针本已用过一次,再使就要折寿,但看着史密斯逐渐涣散的瞳孔...
"天地玄宗,九转还阳!"
金针贯入膻中的刹那,我眼前一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史密斯恢复心跳,以及靳墨城将我打横抱起时,他腕间那串与我玉佩纹路一致的玉珠。
醒来时,满室药香。
我躺在一张雕花拔步床上,枕边放着个紫檀木匣。推开窗,竟是靳家庄园的湖心亭——我上次来都没注意到这处隐秘建筑。
"你睡了十八小时。"
靳墨城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他端着药碗走近时,我注意到他左手腕多了道新鲜血痕。
"你的手..."
"玉镯认主时划的。"他从木匣取出一只翡翠镯子,"祖父说,这该物归原主。"